第十七章 惡德領主(中)
即使早已知道自己已經深入虎穴,公主心中仍免不了哆嗦一下.
進入館中的道路上,兩排竟是侯爵的衛兵在那佇立著,在這個佔地千餘坪的地方中,四周皆以高牆環繞,裡面全是荒涼空地,格外陰森.與戶外美景相比,這邊真有如一隻雁鳥使盡力氣也飛不出這個大籠子中,擁塞到呼吸不了任何一絲自由空氣.
過去這座行館只是間供人休憩的公共場所,但自從領主遷入後,就自作主張做為自己行館,傳聞原本周圍並未設置高牆,但據說因某人介入後,才築起這座圍牆.
如今這樣的構造更增添許多恐怖的氣氛.
「到了,公主」布羅克見到此景也因緊張忍不住噎一口水.
到了這裡,雙方都明白已經沒有別種選擇權利.
到達大門前,那是一座相當古老的檜木製成,門上的樹理顯而易見,兩座門把用著兩座銀製獅子的肖像作成,雕刻甚是生動,若說整棟建築物那樣最有價值,從外表看來這座門可能是最有收藏價值.
在蓋瑞引領下,敲了幾下大門,不多久,館內就有出來人回應.
「阿~~」
只是當那個人一開大門,公主跟布羅克都不免嚇了一跳.
開門者乃是一位年近8旬的老者,頭皮似乎有一半因燒傷使得表皮剝落,隱約可以見得肌肉的條紋,兩雙眼球早已翻白,不能視物,加上走起路來一跛一跛,初次見他還真以為是陰間的遊魂在飄蕩著.
「荷里你還不快滾,留在這裡要嚇誰呢,還不趕緊通知大人.」
「呵呵呵~~是的我馬上去.」
蓋瑞為此事解釋說…
「抱歉讓妳們嚇到,他是我們這邊的老執事,是位瞎子,其實原本他是這邊的主人,後來侯爵搬在這邊後,因他對這裡環境十分熟悉,故為館主所收;放心別看他長相怪嚇人,其實也不過是個老骨頭罷了.」
蓋瑞在旁述說,也不知荷里是否意有所指,邊走邊唸著…
「恩~~~又一對無知的女孩要受害喔,不過這次女孩的感覺跟以往不同,或許會有好戲可看.」
蓋瑞也不理會荷里的胡言亂語,在現場要求大家等待.
在館中的每個人心情都截然不同,吉卡他們都在場不斷觀望地形,以便危急時可以方便脫逃.
這裡的空間遠比外面所見還要覺得遼闊,長長的迴廊上,只有一處有樓梯能夠上去,在這裡似乎沒有太大的隱覓空間可供躲藏,就能對外的窗子也都是緊閉鎖起.而各走道間也都有衛兵看守,唯一能安慰的是說,廊間的燭光較顯得微弱,若用將其熄滅,光源既會不足,然後再用偷襲或許可以成功,但室內衛兵數量外加室外少說也有50餘人,己方只憑單單3-4人如何成功.
這時巴尼開始有種篤定失敗的挫折感產生.
反觀在場的吉卡臉色甚是異樣,似乎一直很專注地看著每個事物,或許在他心中可能有個方法,但現在絕對不便提出.
久候多時的公主,聽著樓梯上腳步聲緩和踏下,也得知該是侯爵本人的到來.
第一眼看到漢克侯爵本人,就直覺他是個俗氣的人,雖然外表衣飾上打扮極為華麗,他穿得是一件朱紅色的晚服,胸口露出潔白襯衫,右手小指還帶上一顆如眼珠大的綠翡翠,但本身卻散發不出該有的貴族氣質,走起路來步伐遲滯緩慢,腳底還會拖的長長的磨擦聲,挺著一個大肚子走路,好像隨時都會摔倒.
他走到二樓樓梯間時,一開口語氣就不是太好…
「蓋瑞怎麼回事,我等了數個時辰,才讓我見到新娘,你是怎辦事.」
蓋瑞怯生生地回道…
「大人抱歉,因為路上她們的親屬要求要隨之同行,所以…」
蓋瑞話只說一半,侯爵立即破口大罵..
「誰准那些市井小民進來,還不趕快將他們趕出去.」
「這…」蓋瑞反而有些不知如何啟齒…
巴尼一行人聽到侯爵如此不可理喻,皆面有怒色,但礙於大局,只能暫且忍住.
侯爵邊斥責邊下樓梯,或許剛剛因為燈光微弱沒能仔細看見公主傾國的美貌,如今走下去一看,他那種如獲至寶的表情馬上就顯露出來…
「這…我是在做夢嗎？這樣美的女生,就像當年的那位精靈又回到我身邊,我真是太幸運.」
侯爵話邊說著,一雙手有些不安份往公主身上伸去,公主是不斷想要避開他的魔掌,侯爵這份無禮的舉止下,他連布羅克正眼都不瞧一下,便安排下人帶他去書房等待.
「今晚,我要妳好好服侍我,知道嗎？我的小精靈.」
「好…不過也得等我先去洗個澡,不然一路上臭得要死,這樣不太乾淨吧.」
公主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隨便應允,想藉此拖延時間,等待華得解救.
但反觀巴尼他們可就沒這等禮遇,侯爵還惡狠狠要他們出去,絲毫不看待他們是公主的家人.
這時巴尼等人可真的沒輒,只見自己眼怔怔就要看到公主被惡人所擄,卻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知怎了,吉卡突然表現相當異常,他非常氣憤地跑到侯爵面前,問了侯爵一句話…
「漢克大人,我們都是她的家人,難道連一點禮遇都沒有嗎？」
「你是什麼人,膽敢在我面前這番說話,以下犯上,難道不怕被關.」
吉卡冷笑道…
「喔~~聽你這樣說我倒知道怎樣才能留在這邊.」
他冷不防地像侯爵吐一口水,侯爵避之不及,沾得滿臉都是,氣得罵說…
「來人將此人犯重打並押解大牢,罪名…意圖謀殺貴族,…死刑.」
他一傳令,在吉卡身後的衛兵馬上一槍擊向他的後腦勺,將其撂倒,公主不忍心,激動地跑到他面前叫道…
「侯爵大人,今天是我們大喜之日,求你不要大開殺戒,就暫且將他關入館內,過段日子他一想通,定會向你致歉.」
公主紅著眼眶邊說邊哀求著...侯爵心中縱有不滿,但看到心儀的女人這樣哭訴,不想今夜心情打亂,只好不甘願答應 …
「好吧…就暫且將他關到地下牢中,等候發落.」
眾人得知這樣結果,好不容易才鬆一口氣,眼見吉卡被抬走那一幕,大中都開始認為這一切都是惡運的前兆,而公主則將要接受更大的苦難.
…
這時,被領主以很有禮貌的方式請出門的巴尼,至少不是用趕的出門,不過在外的巴尼皆很擔憂裡面的情形.
「巴尼,怎辦要衝進去救他們嗎?」霍克滿臉猶豫地問著…
「我也不知道.」巴尼似乎也想不出方法.
「侯爵家中的防衛過於嚴密,出入口也只有一個,光看那堵比房子還高的牆,我心都冷了,別說是硬闖,就算是偷襲也找不出門路.」
巴尼看著天微微嘆口氣.
站在館外幾里處,也有一個時辰,巴尼仍不肯離去,仍在思索著如何解救之道,
~~呀~~
這時..一陣鷹嘯聲從天空彼端傳來,霍克與巴尼都不約而同往上瞧,似乎都有所思的想著…
若是那位老鷹的話,或許就有方法….
不待多時,那隻老鷹鎖定了巴尼這個目標,直撲向他而來,在巴尼還不解情形之下,小心翼翼預防那隻老鷹的突襲,手中還準備好長棍以防安全.
當那隻老鷹飛進巴尼的警戒圈時,仔細一看,才發現那隻灰白色的老鷹,相當眼熟,不就是公主身旁的那隻黑格嗎?
在牠的爪子中緊握著一封字條,當牠盤旋到巴尼正上方時,手中的字條唰的一聲就掉到巴尼的掌中.
之後,那隻老鷹像完成使命後,一下子又飛到雲深不知處.
打開字條一看,明顯地看出寫信者刻意不讓人認出筆跡,寫字相當潦草,內容只簡單幾句…
『今晚七點前,儘速去借一輛馬車,於館外幾里處,切莫逞勇闖入,請靜待時機到來.』
巴尼與霍克見到內容後皆面面相覷,只互相說道…
「你知道這是誰寫的嗎?」
在另一邊有人已開始展開行動.
…
「喂~~吃飯了,利恩怎還不出來阿」
位在地下的監牢裡,一位士兵正向其同仁呼喚著…
他叫了幾聲,忽然感覺不對,顯出一點懷疑的樣子,他才緊縮著身子慢慢走下地下牢中.
突然,一個腳步聲傳來,那位士兵開始覺得緊張,又有點畏縮地往上走去,由鵝黃色的幽暗燈火中,稍稍微可以見得一位身穿跟他相同甲冑的士兵走來,腳步相當零亂不齊,他發出低鳴的聲音,還不斷乾咳著,像要轉移那位士兵的注意力.
「怎了~利恩感冒喔,剛剛還好好, 怎現在走起路來都有氣無力,不會是被剛剛那位無知犯人給傳染到.」
那位名叫利恩的人,依舊不語,頭一直微低著,但那位士兵警覺性也不高,也不多加留意,便轉身邀他一同走.
在他轉身的同時,背後一道劍光襲來,很快地,那位士兵就被擊昏.
現場也只留下那位名叫利恩的男子,在那冷笑著…..
…
轉過畫面,來到館內的廚房,正巧館裡的廚師很賣力地在準備晚餐,說是晚餐,但內容卻一點都不豐盛,只是幾頓白粥加幾道生冷不忌的野菜來渡日,相對於侯爵大魚大肉的晚餐,由此可見他的小氣一面.
而指揮著這頓晚餐調派的人,卻是一位雙眼失明的老人,也就是先前嚇著公主的荷里.
他平常也不多話,雖眼盲但心卻不盲,他可以站在原地,只要聽著每一個人物的腳步聲或是呼吸聲,就能準確地判斷他們現在的心情,;他長久以來都是如此舉止,雖然他的外表頗為嚇人,但就某方面而言,他能辨讀人心,那才覺得恐慌.
當他站在廚房大門口,又開始他過去一貫的觀察行動時,在廚房內的一切都逃不出他的耳朵.
不過他此時卻對房外的一角感到相當興趣,有人隱伏在那邊,他的呼吸平順,感覺不到緊張,身體保持絕對靜止狀態,與門外的衛兵呈現90度直角,不讓人感受到他的行蹤.
他是位不素之客,在那種緊繃的情形下卻又能維持一貫的精神狀態,這並非容易之事,來者的體能以及精神都是處於最完美的狀態.
全場中只有荷里一人查覺到異樣,雖說那位隱伏於暗處的人與他相距不過幾步之遙,但只要他肯出聲,他是絕對逃不出衛兵的包圍.
不過他卻沒有這樣做,只是悄悄走近那根位在他身旁的柱邊,小聲說道…
「三年不見,你好嗎?」
「沒想到我這樣躲藏還是瞞不過你的視線,還被你認出我是誰.」那個神秘人倒是冷靜回答.
「呵呵~~天底下要找到像你這種具有特殊氣息的人可能早已沒有.」
「…」
「你高傲自負,但心中卻帶著許多童貞,雖有滿腔的復仇之意,卻又能將這種偏激想法給壓抑住,這種奇怪的人格,你要我認不出你來那才是笨蛋.」
「就連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些什麼,你又怎會知道我的想法呢?」
「呵~我是不知,但我唯一知道得就是說,你要去解救先前被擄走的少女.」
「是的」神秘人毫不猶豫回道並接著說...
「而且現在我還需要你的幫助」
「…看來上次與你一別,你倒也變了不少,喔~幫助一位外來的小偷,這倒挺難得,反正我已經有一次經驗,再多一次應該也不會怎樣.」
從言談中,得知荷里先前就幫助過那位神秘人,二話不說下,也立即答應.神秘人那雙有神的目光正飄向廚房的一端,像跟整個計劃有關.
…
被軟禁在館內房間的布羅克,正趴在床上發呆著,他的樣子像憋著氣的氣球想要找地方宣洩,思考式的眼睛不停往外望.
~~咕嚕咕嚕~~
布羅克的肚皮又在合唱著,讓他滿臉抱怨…
「真是的,把我關在這邊那樣久,也不見任何人過來,肚子又對我抗議,一直叫著,乾脆點,予其在這邊等到餓死,還不如轟轟烈烈吃到撐死還比較有趣.」
他那種異想天開的想法,慫恿著他出外的動力,也不多想之後的下場,至少可以確定的是.
吃在他的字典中是比什麼都還重要.
輕輕推開門一瞧,很奇怪地廊外竟都沒半個衛兵守著,他自覺幸運,但仍不忘提高警覺暗伏在牆邊伺機而動.
他在牆邊匍伏著,不斷提醒自己要保持沉靜,位於二樓的他,也不知廚房在何處,只能四處亂尋.
一會兒有一個腳步聲傳來…
這時在離自己約轉角三呎處,有一個巨形的身影往自己方向走來,布羅克不敢起身亂跑,卻又不知如何躲避,這看起來比一般人還要可怕的人形正一步步走向自己身前,布羅克連頭都不敢往回望,偏偏周圍又是死路,房間門把又是緊閉著.
四處無路之下,就在碰著那位神秘人之時,他的那雙手不湊巧地沾到蠟燭的燭蕊,燃燒的溫度把他給燙傷,一不小心就喊了一聲,在情急之下,布羅克連忙將蠟燭給推倒,想要藉此熄滅燭火.
忽然,位於燭台後方原來有一畫像,可能是因為誤觸了燭台的開關,畫框便轉個向,敞開一個神秘的地下道,布羅克在還理不清頭緒下,只得鑽到地道中,剛進去不久,那扇機關門鏗然一聲又合上,現場又回復成當初的模樣.
而在地道中的布羅克也在此刻發現領主的一個重大秘密.
若說眼前的情景說成一間地下監獄那是再適合不過.
打從進去地道中,迎面而來的臭味就撲向布羅克這邊,讓原本想巴望著這邊還能一飽自己食慾,如今一見此景早就胃口全無.
這間密室是非常的幽暗,腳下的地板像是隨時會崩陷般,咯吱格吱的響著,四周牆壁上堆積著很厚的灰塵,四處沾展蜘蛛網,在黝暗的燈光中,隱約可以看見一些形體,就這樣被關在一處鐵籠子中,偶爾還能聽到一些低鳴的哀嚎聲.
那些滿是惡臭看似危險的物體,布羅克原本以為關著是一堆野獸,但走近一瞧,布羅克不由得驚訝一下.
那一絲光明下所顯露出來的真實竟是好幾位身穿薄縷的妙齡少女,瞧她們臉上沾滿地竟是厚重的塵土,身上僅身著麻衣破布織成的衣服,每位都是面黃肌瘦,若不是她們的五官長的還不難看, 否則實在很難想像先前的她們過去也曾是人人暗戀的大美人.
…想必那些女孩定是曾被強行擄走的少女吧.
布羅克不由得悲從中來,這時位在籠中有一位長相還算清秀的女孩見到布羅克,趕緊地向他呼叫.
「這位女孩,妳也是被抓到這嗎??」
「我..不是」顯然她把扮成女裝的布羅克看成女生.
「那妳能救救我們嗎?我們被侯爵大人囚禁在這邊有好幾個月.」
「什麼！！好幾個月,又不是犯人,為何要如此對待妳們?妳們應該都是被招親進入這個館中.」
那位女孩聽布羅克這樣說,更是只能悲慟地回道…
「招親..從我們進來第一天來這裡,那種被虐待的感覺一點都不像,只要我們稍一不順從那位侯爵,被一陣毒打那還無妨,更嚴重的竟是給我們餵藥.」
「藥???」布羅克不太明白..
「沒錯,那是一種名叫飛羽眠的毒品,呈流體狀,起初喝入,只會感覺身體輕飄飄地,感覺相當自在,等到過一段日子若未曾再飲用,毒品可怕的副作用就會隨之產生,那是一種用萬箭穿心也無法形容的刺痛感,剛開始會奇癢無比,等時間一久,整個人會因為腦部神經嚴重受損,一段時間後會癱瘓成廢人.」
她指著躺在身旁那位形同癡呆的女子,看到她消瘦而無神的臉龐,兩眼翻白,在布羅克的眼前,躺在那邊的女人就像個活死人,甚至可以說她是個木偶也不為過.
「她是前年進來,算得上是我前輩,她待人很好,也很照顧我們,但也因為如此,她常站在我們立場與侯爵反抗,豈知最後她會變成這樣.」
說到這,那位女孩也不禁鼻酸起來.
心中不平的布羅克咬牙切齒地回道..
「可惡,我一定會儘快救妳們出來,但是要如何打開這個鐵籠呢?」
「這我也不知道,鑰匙通常都是由一位名叫蓋瑞的男子保管.」
「蓋瑞…..」
提到他,那種厭惡的臉色又浮現在他面前,布羅克也顧不得自己的處境如何,說什麼也要奮力一搏.
「他在那?我去幫妳奪回來…」
布羅克話剛說一半,卻看到對面的女孩示出驚慌的表情,在不明就裡下,自己已被人偷襲.
「我在這,小美人.」
原來他口中所說的蓋瑞竟偷偷溜到自己身後,還奮力一擊,只是他的表情並未見到多少歡喜的成份,他擺了那位女子一眼…
「妮可你是不是跟人通風報信,怎館內士兵全都像著了魔似的,通通昏厥在地上,還有為何她會在這?」被稱為妮可的女性替布羅克哀求著…
「蓋瑞大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一直被關在這裡,就求你放過那位無知的女孩,她跟整件事無關.」
「無關…哈哈,那不關我事,反正外面發生變故,我可不想跟去湊熱鬧,我還是躲在這邊當我的山大王,腳底下正有位美人等著我享用呢！妮可等下妳就好好親眼看看這場好戲吧.」
「不要, 求求你不要這樣對她,她是無辜的」
不論妮可如何哀求,卻無法阻止蓋瑞的淫行,倒在地下的布羅克,不是沒有意識,只是現在的他相當虛弱,還被蓋瑞硬壓在地面上,根本無力反抗.
眼看自己的名節就要毀於一旦之時,他頭上那頂假髮,卻被蓋瑞硬生生拉起,這才露出他原本男兒本色的短髮模樣.
坐在布羅克身上的蓋瑞著實嚇了一跳,由驚轉怒地罵道…
「可惡,你竟是男兒身,膽敢欺騙我,看我怎對付你…」
談話間,蓋瑞立即由腰際間掏出一把短刀,隨時作勢要讓布羅克嘗到苦頭,正當危急之時,布羅克聽到一位熟悉的聲音趕來救他.
「別怕,布羅克,我來救你」
原來是吉卡趕到,他一喊完後,馬上拿著一根木棒由蓋瑞背部襲去,蓋瑞第一下閃的快,只被劈到左肩,但疼痛的感覺已讓蓋瑞暗暗叫苦.
蓋瑞很氣憤地舉起尚能使用的右手,揚言要殺掉吉卡,正當他準備要撲向前時,腳底卻被布羅克給活生生抓住,無法行動,在還來不及反應下,吉卡又一棒劈去,重重擊中腦門,令蓋瑞當場暈厥.
在布羅克還沒搞清楚吉卡如何逃脫之前,吉卡自動跑到蓋瑞身上搜索出鐵牢鑰匙,並將鑰匙丟給布羅克,並幽默地說著…
「你也真是的,我剛在廊外找你,你卻失蹤不見,害我在原地繞了老半天,要不是聽到密道內有撞擊聲,否則我還不知如何救你呢?」
布羅克狼狽地跑起來,精神還未全清醒,現在的他只能含糊地答道…
「原來…那個黑影是你,我真的是太不小心了….對了..你…如何出來,我正想要找你呢?」
吉卡答道…
「我也不知他是誰,只看他頭帶面罩,穿著一身黑衣闖入,很快地幫我打倒牢外的守衛,他現在應該是全力去對抗士兵,我想他應該是大名頂頂的黑鷹吧」
講到他的名字,兩個人的眼神都有力起來,不過吉卡與布羅克相聚時間並未太長,隨即就要轉身離去,布羅克遲疑著…
「你要去那?」
「我要去找公主,在還沒找到她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回去,這邊的女孩就交給你去救出,黑鷹據說已有通知我們的伙伴在外迎接.」
「那你呢?你一個人可以嗎?」布羅克很不放心問著...
吉卡閃出他那炯炯的目光,臉上的笑意保持著,只對布羅克豎起大姆指後,就飛奔上去.
那時的吉卡給人一種不同以往的感覺,該是那胸有成竹的自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