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雷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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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 集--未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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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9/2004 7:47:51 PM
誰,在一個冬夜,殺了禿頭中年人(一)
 

偵訊室,警官K跟警員A、B站在桌子旁。桌子的另外一邊,有一個八歲大的小男孩。

「這案子該怎麼辦?」警員B問警官K。

「警界有一句話很有名叫做『毒物七步之內,必有克毒之物。』」警官K看著警員A。

「老大的意思是,案發現場旁一定有線索?」警員A看著警官K。

「錯!這句話的真正含意是。要在案發現場附近隨便找一個有案底或是長相兇惡的人,痛扁他一頓逼他認罪。這,才是我們警界一向的辦案作風。」

「這!?可以嗎?」警員B一臉恐懼。

「當然!反正誰會相信一個有案底的人會改過自新。只要我們抓到人認罪,民眾們就會安心,就會感謝我們。沒人在乎誰是真兇。」

警官K點起根煙,抽了一口。

「可是長官,這次死者附近只有一個八歲大的小孩而已。」警員B指著小男孩說。

「乖∼∼告訴伯伯人是不是你殺的啊?殺人就要承認喔?要當乖小孩,就要承認殺人喔。」警官K對著小男孩說。

警員B看著長官的作為不敢相信。

「不是我殺的。」小男孩似乎沒那麼好騙。

「可惡?這小鬼真強硬?該怎麼對付他呢?」警官K看著警員A、B。

「逼他看新春賀歲節目如何?」警員B說。

「還是放阿扁總統的除夕致詞讓他聽?」警員A說。

「可是,我知道一些關於死者的秘密喔!」小男孩對著警官K說。

「是嗎?快說!叔叔等會給你糖吃喔。」警員A對著小男孩說。

「死條子!給我糖!當我三歲小孩子啊?沒有個三五千別想我會開口!」小男孩說完對著警員A伸手。

警員A面色鐵青,握著拳頭。

「A,小心點這小鬼很難對付。」警官K對著A說。

「冷靜點!!現在有兒福法啊!!」警員B攔著警員A。

「哼!小鬼我告訴你聖誕老公公是假的!」警員A對著小男孩大吼。

「那個我早就知道啦!!」小孩子一臉不在乎。

「哼!是嗎!再告訴你,就算你修練一輩子,也沒有辦法使用龜派氣功,更別說變成超級賽亞人了!!」

「這..這是真的嗎?」

「你頂多只能練到跟撒旦一樣,像個小丑!還有,不要夢想去世界旅行尋找七龍珠了,因為,那!全!是!假!的!所以你的願望永遠都不會實現!!」警員A語氣狠毒咄咄逼人。

「你騙我!!這世上一定有七龍珠的!我一定要呼喚神龍!」

男孩的臉色驚恐。

「不只如此!水果奶奶其實是男人扮的!!還有就算你在學校把好寶寶卡集滿,最後只會換到一枝鉛筆!!」

「你胡說!!我們老師說是個大獎品的!」小男孩把耳朵摀住,想拒絕這個事實。

警員A一個箭步踏上,拉開小男孩摀住耳朵的手。

「哼!!不只如此!!你每年過年的紅包都被你媽拿去買香奈兒跟繳房貸了!」

「我媽媽明明說是先幫我存起來,等我長大再給我的!!」

「她是騙你的!!她拿去買香奈兒了!!」

小男孩終於忍不住崩潰,大哭了起來。

「A,太殘忍了吧,戳破小孩的幻想。」警員B有些不忍。

但是A似乎沒有停手的意願,繼續他的殘忍。

「你以為趕快長大就能賺大錢嗎??你錯了!等你長大畢業就會發現,你失業了!為什麼?因為就在你無知的二十歲那年很興奮的投下第一票時,選錯了總統。搞的整個國家股市大跌,政經混亂,失業率狂增。你以為你到時候還有失業救濟金嗎?告訴你!沒有!!完全沒有!因為政府大幅的刪除社福預算,用那些預算做一些一蓋就注定要垮的公共工程。你懂嗎?就因為你長大了!」

「但是你還是認為可以補救。認為你可以用選票選出代表人民的議員,去制衡這個無能的政府。但是錯了!!徹底的錯了。你會發現,不管你選那哪個議員,那些議員們最後都會變成同一品牌的人渣!!然後你放棄,投廢票或是不投票表示抗議,但是完全沒有用!!那些人照樣弄到票當選,繼續標工程污錢。有一天,你看電視發現一個候選人被關在監獄裡,還能當選。於是終於受不了,衝到投票所拿著自己的選票歇斯底里的狂笑,你那時已經崩潰了!在你心中的民主制度只是一個笑話。所以,你流著淚把選票一撕,代表你對整個制度的失望的最後抗議。」

「然後會發生什麼事?你知道嗎?」

小男孩聽的呆了,怔怔看警員A。

「你!被!捕!了!因為你撕毀選票漠視這國家民主。所以,那時我必須抓你進牢。就算這國家的的民主像個笑話,你也不能漠視它!」

「警察叔叔,他說的都是真的嗎?」小男孩無助的看著警員B。

「很遺憾,他說的幾乎都是真話。」警員B憐惜的看著小男孩。

「長大後的世界真的這麼悲慘嗎?」

「當你想借酒澆愁時,發現米酒貴了六倍,那才叫悲慘!!」警員A對著小男孩說。

「孩子,不要怕,大家都這麼悲慘啊。」警員B安慰著小男孩。

警官K坐在一旁自顧著抽他的煙。

「哼!真實是更殘酷的!學校從小叫你們要唱國歌要尊敬國旗,那些也是錯的!!因為有一天長大你會發現在一場本國本地舉辦的足球比賽上,竟然不能揮舞自己國家的國旗!!更扯的是制止你揮舞國旗的人,是自己國家的警察!!當你不能接受這種矛盾變的極其憤怒時,把手中國旗一丟,放把火燒掉時,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嗎?」

「你!被!捕!了!因為國旗是不能被蓄意毀損的!所以我必須抓你進牢。告訴你,就算我們的國旗不能揮舞、不能懸掛、感覺像是個廢物,但它終究是國旗不能被蓄意毀損的。」

「警察叔叔,他說的是真的嗎?這世界真的那麼矛盾嗎?」小男孩哀求似的看著警員B。

「抱歉,他說的都是真的。」警員B撇過頭不忍再看。

「所以小鬼,跟我們合作有你好處!」警員A看著小男孩說。

「你們會保護我嗎?即使在我長大變悲慘後?」小男孩的臉上淚痕未乾的問。

「當然,我們警方一定保護你。」警官K插口道。

「真的嗎?不是騙我?」小男孩似乎已經不再相信人類了。

「你以為當政府大力掃黃時,是誰通知色情業者暫避風頭的?你以為在臨檢時,是誰告訴賭場老闆弄個人頭出來頂罪的?你以為是誰把隨地亂擺攤的攤販掃光,然後讓有交保護費的攤販再隨地亂擺的的?是警察!!全是警察!!所以說我們是人民的保母也不為過啊!」警官K嚴肅的說。

「警察伯伯!你們好偉大喔!我長大也要當警察!」小男孩終於破涕為笑。

「那,你是肯說囉。告訴我們這案子的線索吧。」警員B接口。

審訊室裡,一個小男孩,一個警官,兩個警察,一個秘密。

停屍間裡,一個禿頭中年死屍。

謎,陰謀,懸疑,神秘,正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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