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卡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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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 集--未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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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2006 12:02:06 PM
過不完的六月
附註:後記
 

絢麗的夜,市中心人來人往,這裡還是這麼的熱鬧。
大樓上的觀景台永遠沒有虛席,在一處熟悉的位子,兩個人啜飲著濃郁的咖啡。
「翠,這樣做好嗎?把她一個人留在那裡。」
「不用擔心,她自己會想辦法出來。」
「真的嗎?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她跟本崩潰了,怎能自己出來?」
翠啜飲一口咖啡,望著繁華的夜景。
「要通過試驗就要克服各種困難。放心啦!我相信她自己會理出個頭緒。」
「我完全看不出任何跡象。」
翠笑笑,問道。
「她又不是妳帶的,怎麼這麼的關心她?」
「沒什麼。繼然我們倆帶的人都很像,互相交換一下帶領的心得,下次才能做的更好。」
翠的臉保持微笑,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朋友。
「妳啥時變的這麼敬業了?」
「這什麼話呀!我本來就很敬業好嗎!」
「嘻!」
「話說回來,這次應該是妳磨最久一次吧!」
「到現在是磨最久的一次,以後會不會有更久的就不知道啦!」
「這到讓我想起之前帶領的一位國中生,磨了將近一年他才自己走出來。害得我那一年一邊要帶新的,一邊又要留意他,真是快把我累死了。」
「還好還好。比起我妳們的工作都要來得輕鬆多了。」
「說的也是。主管級人物就是比較忙,帶的人也是比較棘手的。」
翠看看時間,轉頭望望觀景台的門口。
「時間差不多了,她應該快來了。」
「真得嗎?真不敢相信她能夠自己出來,上次那位國中生還要我一直提醒,又磨了一年才出來。」
「其實妳用剌激的方法會比較有用,如果不強迫他們做選擇,那他們就會永遠消失,但痛苦卻會一直留下。」
「還好。真正消失的到現在只有幾萬人而已,進出的期限是一年,夠長了。」
「現在她在搭電梯,再過二分鐘會到。」
「那我先走啦!翠,改天教我幾個好方法對付這些愛拖拉的的人。」
翠微笑的點點頭,目送朋友離去。
在電梯口,一抹熟悉的身影緩緩顯露。翠的朋友微笑的看著她,跟她眨眨眼。
#「那人是誰?我認識她嗎?」
她納悶。
走進觀景台,一位侍女立刻走上前問候。
「請問幾位?」
「我是來找人的,能否幫我找一個叫翠的人。」
「翠主管已經等妳很久了,請隨我來。」
侍女帶著她來到翠的位子。
#「翠主管?翠是這裡的老闆嗎?不會吧!」
「主管,客人來了。」
侍女像翠行九十度禮。
「辛苦妳了。」
翠遞出小費,笑著對她比個坐的手勢,她坐在翠的對面。
「妳出來了。」
「是的。」
「怎麼出來的?」
「一開始我受到太大的刺激,把妳告訴我的事忘的一乾二淨,我只想盡快遠離那些痛苦,遠離不了,我就想將痛苦遺忘,但妳一再的提起讓我忘也忘不了,最後,當我只剩下殘缺不全的肢體時,我開始怨恨…怨恨…」
「怨恨我。是吧!」
她微微點頭,雙眼不敢直視翠。翠依然保持微笑,無半點生氣的樣子。
「後來呢?」
「我很想怨妳、恨妳、咒罵妳,可是…不知為什麼,對妳,我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沒辦法怨妳、恨妳、咒罵妳,我不知道為什麼,對妳,只有一種信任的感覺。算就妳存心想殺我、毀滅我、凌虐我,我都無法對妳有任何負面的情緒,除了憂鬱之外。」
「後來,我想起一個人曾經對我說過的話,他說『人要提得起放得下,不要鑽牛角尖,不要固執不通,不要津津計較;對事情要看得遠,看得廣,看得開;要多聽別人的意見,放得下身段;做人要大方,懂得原諒別人的過錯』對我說這句話的人是一位對我很重要的人,我只聽他的。所以…提得起放得下…」
「妳想起這位對妳很重要的人。我看得出來妳只聽這個人的話,但就某方面來講,妳對他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這世界上能讓我百分之百信任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妳,翠。」
「謝謝!能成為妳最信任的人我感到榮幸。」
她抬起頭對著翠笑,那是發自內心的笑,不再是帶著面具的笑。
「最後一段記憶妳有什麼感覺?」
她搖搖頭。
「妳原諒她們嗎?」
「有些我能原諒,有些我仍然無法原諒。」
「像什麼?」
「最後的記憶。她們將我扼殺了。」
翠對著她笑,看著她有些莫落的神情。
「該是向妳解答的時候了。」
「?」
「最後那段記憶是不存在的記憶,因為跟本沒有發生。她們真正扼殺的是妳的心靈,而不是妳的軀體。我只是將這段記憶稍稍作了修改,看看妳面對時會如何反應。」
「妳修改我的記憶?」
「驚訝嗎?」
她訝異的張大嘴。
「打從第一次見面妳就不是妳了,妳的心靈和妳的軀體是分開的。現實生活中的妳正在昏迷,在這裡的妳就像在夢境一樣,這只是令一個現實的世界。」
「?」
「第一次妳看到我在殺人,那其實是在重演令一個人的記憶。我的工作就像妳說的,是很黑暗的工作,我的工作是帶領逝世的人作選擇,逝世的人有所牽掛就會徘徊在生前的記憶,我的工作就是不要讓他有所牽掛,趕快離開陰陽的中間地帶。」
「我死了!?」
「妳沒有死,只是呈現假死狀態,又不小心掉到這個世界。」
「如果離不開這裡會怎樣?」
「如果妳被困在這裡一年,還離不開陰陽的中間地帶,那妳就會消失,但是痛苦仍然伴隨著妳。所以妳必須做選擇,一是忘,一是記。」
「忘?記?」
「要不就全部忘,重新來過;要不就全部面對,繼續過生活。現在妳選擇的是面對,回去之後要好好的過日子,別在掉進來中間地帶了。」
「嗯!」
「走吧!該帶妳回家了。」
翠起身拉起夏白的手,緩步走出觀景台,每走一步,夏白對這兒的記憶就遺忘一些;每走一步,這世界就消失一點。這次她們不搭電梯,翠掏出鑰匙轉開一扇門,一扇一百樓上的大門,異於這世界冰冷的溫暖瞬間湧入。
「回家吧!」
「我們能在那裡見面嗎?」
翠微笑不語,輕推夏白回到現實。
「再見!」
夏白親吻翠冰冷的臉頰,揮手道別。

「夏白,過來一下。」
「什麼事?」
「下下禮拜四我們一起去唱歌好不好?」
「啊?唱歌!去哪裡唱?」
「離學校最近的水仔KTV。」
「好啊!」

瑩,妳總算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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