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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9/9 下午 07:19:19
< 手札.生活.單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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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摩托車,真是危險的交通工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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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覺得自己離死亡這麼近。 當我左轉,阿丹大叫我的名字的時候,我想,後方的遊覽車已經來不及停止,直接撞上了我們這台小小的一二五重型機車。 車子沒有壓住我們三人的腳,也沒有受什麼傷,這是我唯一慶幸的。 等到計程車來了,我和蓉上了車,現在得先送她回去,殘破的摩托車交給丹去處理,她要我們先回去,之後再電話聯絡。 坐上黃色的計程車,我們沉默著,一邊指示著司機位置,我開口詢問蓉的情況,她有點頭暈想吐,身上的擦傷情況還好,我比較擔心會有內傷,在她快下車前,我交代她要到醫院去檢查,也示意我到家之後會電話聯絡。
到了。
她下車之後,和我道別之後,計程車接過我的指示,開往那條回家的路。 司機剛駛離蓉家不遠,我從右邊的位子,挪到左邊去坐,點了一根峰,不知為什麼,心裡的恐懼令我的手微微顫抖著,雖然不明顯,可是我知道自己在發抖。 拿出手機發了封訊息給彥哥,告訴他我還沒掛的事情,他打來關心一下,我一邊抽著菸,一邊用那種戲謔的口吻跟他聊了一下。 收了線,我一邊想著阿益,一邊抽著菸,窗外飛逝而過的夜色,我感到悵然,知道自己還活著的感覺,真好;可一想到要面對老媽的責備和擔心,有點悶。 做錯了事,該承擔的,就應該去面對,這是我的想法,即使心中的沉悶,令人窒息。 要司機將車開到家巷口的7-11,將車資遞給他,赤著腳下車,才想起剛脫了鞋給蓉,她的脫鞋掉了一隻腳;赤著腳在車窗口拿找零,隨後黃色的影子,就離開了我的眼前。 本想直接走回家,突然想起身上的菸所剩無幾,便踏進7-11買了峰,又很快的走出商家。踏進巷子,我想從我身邊走過的人都覺得我怎會赤著腳在路上吧,每個人都在臆測吧。 晚風吹過我的臉龐,徐徐的,很涼。 不甚在意的走回家,而在樓上等著我的是完全不知道事情的母親,一如往常的等著我回家,罪惡感充滿了心中,覺得有些對不起母親,她的車子,就這樣被我害的躺進了機車行。前幾天她才替車子裝上了「新電池」而已,結果我居然就把車子搞成那樣...想必母親會很生氣吧。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家門口。 拿出鑰匙開了門,母親從電腦那端探頭過來,說:「回來啦!」我心虛的應了一聲。 妹妹還沒回來,我決定先打給阿丹詢問車子的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和阿丹講了一會兒,妹妹回來了,最後決定我明天過去車行一趟,索性按下結束鍵,和蓉那邊問了她一下身體狀況,決定明天她要去醫院,不過是和她姊姊去,我說OK,便收了線。 我叫了媽媽一聲,她回了頭,一臉疑惑。 以為她有在聽我講電話,可是她好像還是完全不知道情況的樣子,我決定先全盤托出之後再說。 她沒有很生氣,只是關了電腦,關心我的傷勢,我說還好,右手好像有點腫,後來老媽才很無奈的跟我說:「妳可不可以不要讓我這麼擔心阿?上次是在我出去玩的時候,這次在我出去玩之前,真是的,妳乾脆以後不要騎車好了。」 我慌了一下直說那怎麼行,好不容易考到牌了,我哪能放棄騎車阿。 老媽無奈的嘆氣,叫我等妹妹洗好澡,就快去洗澡,她要幫我上藥,我順從的說好,就去後面收衣服,心裡還是覺得很沮喪吧,我老是讓父母擔心。
不久後,我洗好了澡,坐在客廳讓母親上藥時,她說等下要去打給父親,要他早點回來,因為她隔天要出門,結果我又受傷。
那天母親很早休息,我要跟母親一起睡,她開著冷氣。 可是我並不睏,或者說,被嚇到了,根本失了眠,媽睡著之後,走出老媽的房間,跑到客廳開了電腦。 結果,突然聽到有人在開我家的門,我心裡慌張了起來,還以為是小偷之類的,因為我們家的人都在家,爸爸又在爺爺家,想也知道沒有其他人會有鑰匙之類的能開門。 當我心慌意亂之時,有人按了電鈴。 偷兒總不會按門鈴吧,我翻了個白眼這麼想著,然後走到門口,從那個門上的洞看出去。 赫!是老爸。 我幫他開了門之後,便說他怎麼連夜趕回來了,也不講一聲,要是我們都睡沉了怎麼辦?老爸不太在意的說,那就打電話給妳媽媽就好了阿。 真是敗給他了。 和父親聊了一兒,我上傳好照片之後,便關了電腦,父親要我早點睡,而我雖然失了眠,但還是回房間躺著。 闔上眼睛,一下子想起遊覽車迎面而來的畫面,便嚇的坐起身,在房裡呆坐了不知多久的時間,我開始覺得很睏,頭又暈,又想吐的感覺,很不舒服,難過的嚥了嚥口水,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入眠了;睡著前,我想著,今晚真是個令人恐慌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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