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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7 上午 03:13:21
< 手札.生活.單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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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音樂來自蕭煌奇 阿嬤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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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我長大了,你的孫女長大了,你在另一個世界過的好嗎?
其實跟長輩的緣份都比較淺,所以從小就羨慕有阿嬤的同學。 在記憶中只有外公跟爺爺。 媽媽說,外婆在我三個月大的時候就離世了,我也只有在考高中的時候夢見外婆一次。 至於奶奶,在老爸當兵的時候就癌症過世了。外公,有很些微的印象,但是印象也僅於大班就停止了。
記憶中,相處最久的莫過於爺爺。 爺爺出生於民國六年,對我們來說他簡直是奇人。 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用日文背九九乘法表,幼小聽不懂日文的我們,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長大之後,才透過爸爸去了解爺爺的身世。 原來他經歷過戰爭,連家族中有幾個比較年邁的長輩都有一同經歷過。 在戰爭之後能夠存活下來,然後漸漸的老去,也也許是另一種福氣 雖然爺爺的脾氣古怪,但是他很疼愛我跟妹妹。 也許是爸媽身教的關係,其實我們很喜歡跟爺爺同住在一起。 一起陪他看客家電視,順道幫他翻譯電視在講什麼。
上了國中之後,忙著念書,能陪著爺爺看電視的時間就少了許多。 尤其是到了國三,人人深陷水深火熱,我也不例外。 自從國二那時候爺爺去田裡不小心跌倒了之後,身子大不如從前。 雖然我很擔心,卻也無法為爺爺做什麼,能做的只有逗他開心。
那天,是我要考試的前幾天,爺爺被送進了醫院。 那次,我天真的以為爺爺還會再回來。
一模一樣的場景,在堂哥過世的時候一樣,是下大雨的雨天。 爸爸開車來學校載我,老爸他忍住內心的激動,平靜的跟我說,爺爺走了。 我整個人在車內痛哭失聲,淚眼的問老爸說爺爺呢?他不是會回來嗎?
老爸回答不出來,只能別過頭去。
爺爺你好壞,怎可以選擇我要考高中的前一天這樣開我玩笑呢? 還是你特別選在前任總統上任的那天,跟大家說我愛你(520)。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爺爺,我今年都二十好幾了。 如果你還在,該有多好? 爺爺,你不是說女孩子長大了就要嫁,可是你還沒有看到我嫁就先走了。 爺爺,你還能夠回來我的夢中跟我說說話嗎?
我手中的那碗米苔目,爺爺,是你夏天最愛吃的。 其實我真的好懷念從前陪著你看電視的日子,如今卻只能在記憶中淚眼矇矓。
爺爺你在另一個世界過的好嗎? 奶奶有沒有在你身邊陪著你? 奶奶這麼早離開你,你會不會怪她?
爺爺,我跟妹妹們都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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