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寂寞
個人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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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2020 10:10:53 AM
< 手札.抒情.單篇 >
《惡習》
 

從你離開我的視線那天起,也不過三天半。
晚上宿在你的房間,我一遍一遍的想著,那個恐怖的夜晚,你在外面做了什麼。
聽著隨機在音樂頻道播放的音樂,我跟著輕哼,原本我已經決定要睡了,但想起來忘記吃藥,還是爬起來去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吞了藥。我的胃真的很痛,然後我沒有藥可以吃,唯獨吃著現在的慢性處方簽,氣喘的用藥;胃痛持續著,我回房給自己點了一根菸,反覆想著,這些年我們都怎麼了?或者,我怎麼了?這幾年,每當衝突,我總是想尋死;他說,我快把他逼瘋,但何嘗不是他快把我逼瘋?
我愛他,但溝通的方式真的太糟糕,可惜現在已經來不及,我不知道怎麼樣可以從這樣痛苦的漩渦走出來。
沒有誰,少了誰,就無法活下去。曾經我以為他需要我,但現在看起來說不定相反了。沒有他,我的日子還是這樣,只是缺了安心,原本像是有個錨,定著位置,而現在日子過著像浮萍,漂泊不定,空落落的,很難受。
菸一根接一根,我像抽著思念、燃燒著悲傷,我這麼蠢的想著他,我猜他根本半點沒感覺,既沒有訊息、也沒有半通電話。
說得也是,他說沒感情,表示心裡早就已經沒有我了,唉,只有我才會這麼蠢啊。最糟糕的是,我習慣上抽菸,睡前抽菸,然後想著令人痛苦的一點一點,多想自己忘了所有,被回憶啃食著,痛苦萬分。曾經有多快樂的記憶,現在只剩下痛扎著心。
很想問很想問,為什麼總是沒辦法好好溝通,為什麼總是幹些讓自己後悔的蠢事?不論是尋死還是離婚,都令人痛不欲生。
但如果我不哭出來,不把痛苦吐出來,我最後非常可能在失去理智後的某一天,真的把自己血給放乾啊啊啊⋯是說能放乾血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我覺得胃出血的發生可能性會比較高。

我把一切事情看淡,沒有想見的人,沒有想做的事,沒有想去的地方,對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我發現自己對一切不感興趣的程度,變嚴重了,原本還會喜歡看連續劇、喜歡看小說、喜歡吃這、吃那;現在,聽音樂沒有特別執著想聽的,吃飯也沒有特別想吃什麼,就會專程跑去,連小說、連續劇,我都看一下,然後就像是乏了,失去一種熱情。
我懷疑自己像是生病了,但提不起任何深究的力氣。不過也許這樣也很好,他的一切我是否也能夠漸漸遺忘,然後不再在意,至少不要再顫抖跟指尖發涼,全身遍體發冷,這種感覺非常想吐,很難受。
失去這一個人染上最大的壞習慣,抽菸⋯真的企圖麻痺所有神經,企圖燒死一切蘊含痛苦的細胞。痛苦到反覆去廁所吐,吐到胃都掉出來的感覺,虛脫。
也只有這樣,才能拖著疲憊的身軀,躺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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