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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3/2 下午 09:17:39
< 散文.心得.單篇 > |
附註:於是,我這樣對濕鹹說:「其實喝酒根本不能讓人忘記什麼事」!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拼命往酒甕裡探索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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揹值星的時候,其實已經有些小感冒了,整顆頭重重的。 每天早上起床,喉嚨痛得不得了,連嚥個口水,都痛到差 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沒想到,下值星之後病得更重!源源 不絕的鼻水,不斷從鼻子溢出,簡直就快要將兩個鼻孔沖 垮!一包完整的衛生紙,瞬間就被鼻涕大海嘯淹沒,我感到 呼吸相當的困難。
昨天晚上,因為鼻塞得嚴重,無法立刻入睡,索性就跟身旁 一個叫濕鹹的友人聊起天來。我想起在台灣的這個時間,我 肯定是一個人待在房間,看著租回來的電影,獨自喝著啤酒 ,於是和鹹濕聊天的內容,也就像是被灌醉似的,不斷纏繞 著有關酒精成份的話題。
到目前為止,其實我喝掛過不下十次。
第一次喝掛是在高一的時候,整個人癱瘓到連牽腳踏車騎回 家的力氣都沒有,還為自己的眉間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 ,酒精在胃裡沸騰,痛苦得我坐也不,躺也不是,蹲在廁所 .吐得希哩嘩拉。我的叛逆期佈滿了酒精的味道。現在想來, 那實在是一段相當彆扭的年代,別人問我什麼,我都回答不 知道。可是,並不是我沒認真思考,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 答,總覺得任何答覆都是在違背自己。
於是,我顯得相當沉悶,只能喝著啤酒,茫然以對。彷彿答 案全在啤酒罐裡。晚上到公園坐在沒人打擾的涼亭裡,看著 人造湖,喝酒,趴在家裡的陽台,看著底下馬路的車水馬龍 ,喝酒,到高雄找朋友,搭電梯到大廈頂樓,看著靠得很近 的月亮,喝酒。無處不喝,簡直就像個活脫脫的流浪漢,朋 友都叫我酒鬼,三不五時要明虧暗損。很慶幸的是.我天生有 個吃不胖的肚子,否則我看起來無疑是個長期失業的中年男 子!
我到現在還是難免有嗜酒的習慣,但距離上一次宿醉已經是 很久很久的事情了。我發現,宿醉最痛苦的倒不是生理上的 翻天地覆,而是清醒時,那一股徬徨無助的感覺..這才是最 生不如死的吧。特別是在你試圖澆熄,心底的某些失落的時 候。於是,我開始強迫自己遠離這種窘態,想想古代詩人李 白,對飲成三人的情懷。 . 喝酒其實是一件極度浪漫的事,然而宿醉卻相當煞風景了。
跟濕鹹聊了好些時間,不知不覺就聊到我爸身上,如果我爸 說的是真的,想來他也是從我這個年紀,就染上了喝酒的惡 習。儘管他現在四十有九,一樣是夜夜笙歌.除了固定的聚會 ,可以讓他喝個爛醉以外,平常晚上十一點打烊,出去打打 牙祭,順便帶幾瓶回來,也是他長久不變的習慣。
就算我嗜酒如命,天天喝也會覺得膩,我不知道究竟是何緣 故,可以讓他堅持數百年如一日。在想想那位作古的詩仙, 他喝的可是高濃度的杜康呀,難怪有人懷疑他是潰瘍而死! 喝酒喝到這般,實在教人咋舌。
於是,我這樣對濕鹹說:「其實喝酒根本不能讓人忘記什麼事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拼命往酒甕裡探索呢?
鹹濕吐著快屆滿三十大關的口語:「或許並沒有要探索什麼, 只是盡在不言中,上了年紀的人,乾杯單純是求個痛快而已」!
是吧!我想也是,乾杯單純是求個痛快罷了。難怪爸爸老說我, 少年不知愁滋味。
每次要返東的前一天,爸爸總要邀我到一家吃習慣的快炒店, 作為餞別。我知道他喝酒的習慣,總是當他快喝完的時候,熟 練的再幫他取一罐來,他很大男人的,這個小細節很對他的胃 ,於是,我們越喝越多。說是餞別嬤,那反而像拼酒大會,他 喝不下去的時候,就會暗示的說:「還要不要喝?」.通常這個 時候,我會說:「就先這樣吧」。有一次,我想試試他到底可 以喝到什麼程度,結果他打趣的說:「我知道你還可以,但你 也要顧慮我的尊嚴阿」!我們四目相望,不禁哈哈大笑!每次 餞別結束,就順便陪他散步,然後一起走回家!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會喝的。只是我刻意沒在他面前喝醉過, 我說過了,那是相當掃興的。有些女生很矜持,往往也是千杯 不醉。我很樂意當爸爸的酒童,聽他在耳邊撈叨的說著重複的 話,風花雪月,一切都付諸於笑談之中,輕輕帶過。是吧,乾 杯,單純只是求個痛快罷了,酒是普遍男人不成文的語言,當 然也是酒之所以浪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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