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守護者(上)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正在教堂掃地的珠兒的手還沒開始動作,就向門外走去.
「誰阿??都不作聲.」
珠兒咕嚕咕嚕的聲音傳到另一頭,也沒得到回應,打開門一看,外面竟是空盪盪全無一人,只在地上發現一封署名不詳的信,說要送給教堂中的某位女孩.
《給那位想飛的女孩
最近是否有種曾做夢,一種叫做沒有盡頭的夢,是否曾經相信自己是生活在這,卻又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不知自己的目標位在何方.
我想要給妳出一種考題,看看妳能否知道真相,來~~這底下繪有一張地圖,看看妳是否能否找到我要妳尋覓的地點….》
跟著信望下看,底下還真畫有一堆密密麻麻的圖文,有斜坡,有小徑,繞到某個角落處就有一個大大紅色圈圈,寫著…「站在這裡」
珠兒見狀只是覺得有些頭皮發麻,當是神經病所留也不待往下看,就將信搓揉成一球形,丟到地上,只隱約見到寄件者寫的是…
黑之夢 鷹之吻 到無塵 來何方,四段異樣短文後,也就不多加詳查.
隨後在蒂潔諾公主回來之時,珠兒也未曾跟公主提及此事,直到在一次交談中,珠兒見公主每每都在對著天空發呆時,才好奇一問…
「公主妳又怎了,最近又常見妳不對勁,怎了,天空又有什麼好看的景緻阿,我怎都看不到呢?」
「不是拉,我只是想說能否再度看到天空中那隻老鷹,不知何故,我對他的感覺是越來越強烈,他好像就在我身旁一樣,從上次蜜雅事件發生後至今,我都有種預感.」
珠兒只搖著頭,舒口氣說著…
「唉~~誰叫我們公主已經為他著迷,我看乾脆點,他愛在空中飛,妳就直接做張翅膀也往天空算了.對了說到這,我倒想起早上收到一封信,說要寄給一位想飛的女孩...」
也不等珠兒說完,蒂潔諾公主直覺性相信那是她的信,連忙詢問那封信下落,只是,迷糊的珠兒卻將它當成垃圾亂丟也不知在地面上是否還能找到.
公主一聽也不知該說生氣還是難過,她也沒那時間多去責備珠兒,睜大全身所能見及的視線,趕緊找回那張字條.
算上天的恩惠吧,找了好久,好不容易公主才又在角落處找到那張字條,接著下面內容看著….
《該見的人總該會在該見的地方相遇,我將會在那個地方等候妳的到來,別將它擱著,請用心去尋找,提示妳那是一個沒有盡頭的地方,在那邊的那邊妳能看到什麼???
黑之夢 鷹之吻 到無塵 來何方寄.》
「黑之夢…..來何方,阿~~~若對著每段文的第一個字,就是寫著黑鷹到來」公主望著那封信署名之處,稍一去想,馬上得知是黑鷹寄來的信件,但他做此目的為何,又如何得知自己所在處,種種疑惑讓公主百思不得其解.
但要見到他,就得先破解黑鷹的謎語,到底圖上畫的那邊的那邊究竟是那邊,該真是沒有盡頭的地方嗎?
公主將那張字條小心翼翼收好,不讓任何知道這封信來由,基本上,她打算連珠兒也一同隱瞞,也不知為何,為了那名大盜,她卻甘心當一個善意的說謊者,什麼事都要靠自己去面對.
於是乎,她由著那封字條上所載述內容,開始她的尋鷹之旅.
剛開始,按著地圖走,發現這應該是屬於達坦村一覽圖,有些地方很是相像,但奇怪的是,又有些地方不像.
她先尋找圖上所標明的小徑而尋,有著一條名叫香草巷的道路,村莊不大,上面還標示指針方向,應該很好尋找才對,只是地圖上明明指著這方向沒錯,,但是步下坡道,尋遍周遭環境,也未曾聽過有那樣的巷子.
問了村人香草巷該往那去,卻無一人得知,蒂潔諾公主緊張地不知怎辦,不意間,宛如疑慮,困窘的情緒一一湧上來,難道信中所繪的地圖都是虛擬的嗎?
明明小徑有個斜坡,但走到這來看,卻早已夷為平地,連香草巷在那都沒見過,又那知接下來的路呢?
時間已近午後三點,日照下顯得有些傭懶,小屋中的顏色隨之變的溫和起來,人也多了起來,蒂潔諾公主還是不放棄,當中她找了一位年近60的老者,詢問這個消息.
老者信手捏了下鬢中的白鬍子,做出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像對蒂潔諾公主有此一問感到嘖嘖稱奇.
「嘖嘖…沒想到這條20年前早已荒廢的巷子妳這位外地人居然會知道,沒錯這裡以前的確是有條名叫香草巷的巷子,往前行走不遠處,確有一斜坡但早已被鏟為平地,我不知妳要找誰,但這條路我確定已經消失,妳就不用浪費時間去找,芙拉小姐.」
蒂潔諾舉首,望著老者的臉,有種說不出的話.
再找也找不出那條路來嘛?難道這真的是我所過度幻想而生的路嘛?
失望之餘,蒂潔諾公主又想走回原點,無意間,她瞥見眼前的破房屋頂上垂掛一輪腐朽的風車,那棟房子倒不見什麼稀奇之處,但在那破舊風車上,卻置著一付順風針,仔細比對下,竟跟圖面上所畫的指針方向類似.
她原先誤以為指針代表是箭頭方向,但萬萬沒想到,在相同地方下,有一座跟圖面上不謀而合的標誌.
心一想,蒂潔諾公主又鼓起了信心,順著那棟房子的小巷走,果不其然,一切就跟圖面上所畫一模一樣,只在於自己一開始就尋錯目標,誤認為這份20年前的香草巷就是關鍵所在,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指針就有了不同結果,那是誰都想不到.
沿著路走,往東側繞了一圈,那一帶都是花圃菜園,地上滿是泥濘,再依圖面走會行到一座小橋,在那附近就會有一處畫著圈圈的地點在那等候著,只是沿途看去,只有一處不算陡的小山丘,離山丘處約有十多尺高,面對面似的看著上頭,斜斜的太陽普照在無言的山丘上,蒂潔諾發覺到山上有棵出色的樹木,粗粗的樹幹以及相連的樹根,盤繞而至,有些根兒打些彎曲,呈了個螺旋狀的排列.
堅硬的樹支伸向遠端,走向前去的蒂潔諾公主都感到有種不可思議的氣氛籠罩著,視線是怎樣都離不開那頭大樹.
雖說如此,她卻不認為站在這裡是否就代表著這是沒有盡頭的所在,只是再怎樣尋找,也想不出個為什麼,好來解釋這一個謎團.
想著想著,蒂潔諾最後顯得有點發愣著,露出些許疲態,在瞌睡蟲作用下,她累到有些昏睡過去.
也不知沉睡多久,直到聽見不遠處傳來不明人物當場在山丘下朗誦起詩歌時,方又驚醒了公主.
有個在小橋上叼著一根舊煙斗的人,穿著打扮像是一般的旅行者,剛張口,吐著幾圈雲霧,唸唸有詞地引誦著….
我不是個沒有過去 也沒有未來的肉體
我也是會怕下大雨的夜晚
不要說是為了誰而留著
若生命像螢火蟲
飛了 就不見了
我又該如何決定自己的生存方式阿
啦啦啦~~~
那個人滿是得意唱著,引起了公主側目,不覺一看,原來他是當初在王城內偶遇的占星學士華庭,公主見到他像是挖到寶一樣,她深信在他身上或許能得到某些異想不到的知識,於是她連忙跑下山丘下,大聲叫住正要離開橋面的華庭.
華庭一聽有人叫他,便轉身見見公主,不一會兒,華庭像得知什麼,對公主投以會心一笑…
「呵~~緣份真的很奇妙,才不過幾天我們又見面了,怎了,美麗高貴的小姐,看妳臉色像是充滿疑問,一定有事要問我吧.」
公主才剛跑下山丘,氣都沒喘過,約歇息一會兒,才先行跟華庭問好..
「是阿,真巧,華庭學士你怎會來到這個地方呢?」
「呵妳忘了我是一位四處旅行的學者嘛?我無意路經此地,發現這裡風景優美,有著濃厚大自然醺陶的氣息,我才特此一遊.,那妳呢?」
「我….只是來這找個朋友吧」
公主話中顯得有些推拖,華庭也知事情絕非如此簡單,但他也是笑笑不加詢問,因為他知道等會公主一定會問他問題.
「那個…華庭學士,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方便說明嘛?」
「請說,我盡全力幫忙.」
「我想問你,什麼地方叫沒有盡頭的地方,我遍尋了整個地域,卻都未曾發現這個地點,到底那邊是什麼樣地方,能讓人找不到出口…」
公主越是說著,情緒更顯得激動起來,甚至將擱在懷中的字條給華庭過目,華庭接過字條,看了一會,又邊望四處,而後像有了結果,臉上充滿自信,哼了幾聲,提高分貝對公主說著…
「有意思,真有意思,沒想到妳會遇到這樣的奇人,我雖一時間還未必得知正確解答,但我可以確定的是,妳該去的地方必定是在那座山丘上的某處,請妳在那等個時候,我想答案妳一定會得到.」
「什麼???那你再仔細說明那邊到底是指那邊呢?」
「哦,我暫時不能方便告訴妳,反正那邊一定是屬於那個人的特別場所,是屬於心靈場所,我想就請妳用心去發覺吧.」
「….好吧」
華庭仍是用著他一貫打啞謎的方式回答公主,眼裡頭突然驟地冒出一些喜悅的神情…
「呵,說了這樣多,對了一直忘了問妳該如何稱呼妳呢?美麗的小姐.」
公主有些羞赧地說..
「我…叫我芙拉好了.」
「喔芙拉小姐,名字倒真跟妳感覺很像,是一位很崇尚飛翔(fly)的女生,在此我能有不情之請嘛?」
「你說吧」
「我初次來到這樣的世外桃園,路倒有些陌生,身為地主的妳,是否能帶我來此一遊呢?」
「呵呵~~~歡迎歡迎」
華庭甫一出口,蒂潔諾公主是高興的不得了,遇到華庭,她總想從他的身上多學到一些知識學問,對她來說,這位隱世已久的大學士,可說是一位一輩子都挖不完的寶藏,說怎也不會讓他離開.
過了晚餐時間,蒂潔諾公主帶著華庭先生由橋上一路上走回村莊,順便充當起一日導遊,將這裡的優美景緻介紹給華庭.
來到教堂,蒂潔諾公主很樂意為大伙們介紹起華庭這位大學士,只見華庭剛進門,看見入口處擺放幾張木製籐椅,走進去時大門旁柱子顯得有些乾淨,華庭倒有些出其不意地用著鼻子稍微嗅嗅周圍,語出驚人道出…
「不知怎麼說,我覺得這裡阿有一種很強的靈氣,像冥冥中有一股神聖力量在守護著你們,在瑪娜女神的祝福下,那道光影是久久為之不散,像是很久以前就存在著,請問你們這邊是否曾經有人離開人世」
華庭道出這驚人之語後,在場每一個人無不感到訝異,對眼前這位大學士的舉止感到神奇,這時,身為大家長的巴尼就首先開了口…
「是有,而那個人的確也已不在.」
「是嗎?我還以為是兩個人呢?真是的,怎會有兩股不同的磁場交流著…」
巴尼一聽更感到震驚,心頭有些話想提出來給華庭知道,但一旁的吉卡卻馬上打斷…
「喔,這位大師,也難怪你會搞錯,以前我們這邊的確住了一位牧師,他生前確實幫助很多人,你所感受的或許是他生前的恩人,死後所留下來的恩惠吧」
吉卡不斷對巴尼使眼色,提示要他不準亂開口,雖不知為何,但巴尼也不便多說,之後就只是一般簡單寒喧問候.
之後,那一晚,為了宴款這位大學士,桌上多上幾道風味獨特的小菜,其中有一道專屬於達坦村名菜---布瓜粥,是用當最著名的布瓜用小火烹煮一個小時,搭配一些稀飯以及一些佐料,便成了這道金黃香甜的粥,這也是巴尼最拿手的好菜之一.
華庭一嘗之下,滿足的表情在他臉上顯露無疑,對它更是讚不絕口,直誇這是道人間至上的美食,還巴不得多吃上幾碗,甚而要求能否獲得布瓜的種子,巴尼看華庭吃得如此高興,也很慷慨地奉上幾顆布瓜種子給他,並不忘叮嚀著…
「這類的食物比較適合在氣候涼爽之地生產,不可在天氣過於酷熱或嚴寒之地播種.還有清洗過的種子是在春分之日,必須每天在同一時間裡澆水,灌溉等,第一天,第二天...直到收成之時皆要如此,還有記得收耕後的布瓜要分別曬乾,不要集中堆放,且記要在陰暗處放置,這樣才能保持鮮美度.」
華庭凝視著巴尼,托著下巴相當用心聽他演講,對他一字一句中顯是相當重視,樣子就像是受教的學生,完全不像是一位堂堂大學者風範,但也由此可見,他是一位勤學不倦之人,對於未明白的知識那是永遠都不會放棄求解的機會.
在這頓晚宴中,眾人也彼此訴說著自己過去身邊所發生的趣事,而華庭也毫不避諱地說出自己以往環遊世界的經驗,告訴餐桌中的每一個人自己的故事.
「你有聽過不夜城之稱的賽那康爾丁城嗎?那是一座永不熄火的城,白天跟黑夜一樣明亮,24小時絕不打烊的賭城;還有素有女人國之稱的依凡斯國嗎?那裡全國上下約有近98%的人口皆為女姓,剩餘的男性不是被當為種男,要不然就被整形為無男(今稱為太監),永遠喪失生育能力...」
華庭不斷說,表情生動活潑,像極身歷其境,眾人無不為他的故事而入迷著,直到深夜時刻,都還不放過華庭的演說,這位不像學者卻像極了說書人,早已深深打動每個想聽戲的人之癮子,久久不退.
….
月柔升起,祥雲矇矓,入眠的人亦將睡去,華庭先生是有些睡不著,想出來繞繞,吉卡跟蒂潔諾公主不敢怠慢連同跟去陪往.
因著連日來的好天氣,夜空格外清澄美麗,華庭走到途中,夜觀星辰,心中似若有所思,回頭對著吉卡說著…
「你們看,夜空中有顆象徵主星的天命星,就是那顆天青色的星星,不知何故多了一顆掃把狀的星星,尾巴拖的極長,略顯暗紅色,光芒有些上揚趨勢,這是不祥的兇星預兆,表示說國家在不久後或許會發生大事,但我卻說不出將會有何變動,而在那顆主星身旁,很奇怪地,卻又多了一顆暗淡不明的星星,模糊難辯,善惡未知,似有輔住主星之能,但卻異常不停閃爍,像還未找到自己所歸的星座,對於這顆主星的將來而言,它的存在可說是決定國家的發展.」
華庭講了一堆令人不懂的話題,吉卡跟蒂潔諾公主不明所已,但見華庭仍不斷低喃著,表現極為慎重其事,不像是亂開玩笑.
「唉~~~我說了那樣多廢話,你們應該也聽不懂,也罷,當我在祈人憂天就行了.」
華庭話說的感慨,蒂潔諾公主似感同深受,也想問個明白..
「那你能告訴我,這一切事情經過嘛?我很想明白….」
華庭又看看公主,不覺輕聲喊著…
「妳知道嘛?我還是一直篤定認為像妳這樣具有氣質的女孩,絕非在市井出生,肯定是王室中的一員,但很抱歉的是,這些事我也是無法明確告訴妳為什麼,我也是經由星宿走位得知,實際情形是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有所改變,所以我無法跟妳說出個所以然….」
公主聽了有些失望,不免又想起城中的國王爺爺,有些擔心起他的近況,但一方面又想到自己已經立志要獨立,絕不能輕言放棄,更何況近期內在國內也未曾聽到有何重大國安事故發生,她試著開懷地想著,或許近日內將會有所改變吧.
在當晚,一切停下,華庭並未接著說下去,只是獨步走出他所想走的方向,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終點…
….
隔日,華庭又得開始展開他的巡迴之旅,踏上他那無止盡的路途,臨別前他跟著每個人一一互相道別,但當他走到吉卡身旁時,卻不知在他耳邊低喃什麼,讓吉卡感到張口結舌,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在旁的公主反倒有些好奇也想湊進一瞧,只是華庭似乎話已說完,對公主還一個善意的笑容後,也沒有多說.
對將要徒步離開的華庭,公主心中真的有太多疑問想要求解,但為了不想太多叼擾,也只能陪著他一路走出村外目送他離開.
叼起手上那根煙斗,提起腰際上那把小蛇皮鼓,輕輕拍起和弦,有些離別的成份,華庭又將離去.
見到此景,公主不禁又黯然站著.
華庭走到一半,忽地停下,回頭又跟蒂潔諾公主細語著…
「其實,我早聽過傳聞,有一位王國的公主日前失蹤,她的特徵跟妳非常類似,妳…懂我說的話吧,雖然我不明白妳為何會這樣做,但無論如何,我也希望妳能好好捉住自己的未來,不要輕言退縮.」
「還有…忘了告訴妳一個提示,昨天未說明白的話,所謂沒有盡頭,不代表那的地方真有那樣無限寬廣,而是代表妳的心,走到那裡,妳的心自然就會跟著來到那邊的那邊阿,這樣說妳應該明白了吧.」
「放心吧,我相信妳一定會找到答案,以及遇到妳該見的人…一定.」
略略傳出笑聲,華庭給了公主一個重要關鍵,現在蒂潔諾雖然還是有些不懂,但『那邊的那邊』自己大概也捉到一些地點,要再去那試一試.
蒂潔諾公主思緒中,才一回神,華庭卻已悄悄離去,遠遠看著他張開手臂對其道別,蒂潔諾公主也使勁揮著,這一面之後,又不知得到何時能再見.
遠遠地,華庭又哼起一段自編的詩歌,揚長而去,幾多輕脆的響聲,舒口氣,那又是他的另一段新旅程,不知何時能停止.
我來吧 無息的旅行者
又離開我深愛的大地
沒有安息 沒有疲倦
頭上也沒有頂著痛了壓力
我把旅行者的故事
和著自己歌聲調兒吹起
誰又能告訴我
這是怎樣的結局
拉拉拉~~~
….
在教堂門前,巴尼好奇問著吉卡…
「華庭跟你說了什麼話,為何讓你如此驚訝.」
吉卡只附著耳,小聲對著他說…
「暫時遺忘那個人吧,不要過於在乎,重疊的影子下,只會讓過去一再發生,不要再讓人傷心.」
兩個人對望著,不敢置信華庭居然了解這個真相,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但其實,在吉卡心頭,他仍有一件心事未說,深藏在心中,那是誰也不會明白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