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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 >
< 第 20 集 >
  輸入集數 20/72
10/22/2004 1:06:29 PM
起風的瞬間
附註:舊作新貼(原名-天空的香氣)。此為未修改版。實驗性小說。
 


  背對她的我,看著出水口不斷竄出極力想要被解放的溫泉,水慢慢盈滿整個湯池
。我專注地想著,我們這樣算不算更進一步呢?後來,後頭傳來水龍頭被打開的聲音
,水聲在耳邊嘩嘩的作響,此刻她已經脫去上衣和‥‥‥,只能祈求她快快沐浴完成
,不然的話,我可是克制不住自己的野獸慾望。輕閉雙眼,想起去年我和郁婷出遊的
過往,那時我們也是借用英修的雙B去白沙灣共渡了一個憩靜的下午;郁婷在海邊正
把水花潑向我──是的,熱情被這麼一潑就給澆熄了。

  真是想得出神,耳膜似乎也破了個大洞,因為她已悄悄坐在我身邊,我全然不知


  「呃?妳洗完啦?我剛才在想我們等一下要去吃什麼好呢?咦?這裡有什麼好吃
的啊,樓下好像有賣茶葉蛋。」我不敢把目光放在她身上,胡亂說了一通。

  「你怎麼啦?幹嘛害羞?我又不介意。」她把我的臉轉向自己,順便把還遺留在
白沙灣的腦子給提了回來。

  她把長髮給盤起,還和我秀了秀鯊魚夾。笑得甜蜜。

  我們開心地聊起英修阿守,還有我們的系主任阿肥。她說以前阿肥可是一個英俊
挺拔的追風少年,多少學院的女孩子為了他爭風吃醋,我笑說那英修不就是阿肥少年
時的翻版;她說:「是啊,英修是仿冒品!」

  眼神是不安份的,我飄向她的胸前,不禁怔了一下,可不是因為毛巾因為水的戲
弄而不小心走光,而是她的胸前有個好長的紅色疤痕,被泉水的激發下,疤痕的顏色
更加深了些,我用視線輕輕觸碰了她的疼痛。

  「妳‥怎麼啦?」我心疼的問著。

  「……這,是個印記……從小我就有心臟病,這個是我做的最後一次手術。」就
是這個表情,為什麼她會流露出悲傷呢?

  「那,妳可以泡溫泉?」

  「嗯,我有先問過主治醫生了,他說我不能泡太久,沒事的。」她回收那個表情
,接替過來的是開心的。

  「哦。」

  「別用那種表情看我,好嗎?我需要的不是同情。」她微蹙眉頭說。

  「對不起。」

  「我現在可是健康的金鋼芭比呢!」她弓起背,秀出二頭肌,仿效健美先生那樣
,頑皮地向我吐了吐舌頭。

  見她似乎很想保護自己疤痕的秘密,我也沒有再追問下去,那一瞬間我有股衝動
想將她摟進懷裡,再深刻的親吻她的脣;最終,我還是沒有這麼做,親吻對我而言是
給予承諾。一股衝動並無法構成承諾永遠的條件。


  出了湯屋,她的長髮還是被鯊魚吃得死死的。她鬆了鬆肩膀,再伸個大懶腰,手
還停在我的胸前。我拿出運動飲料,一瓶遞給她,她接過時還握了握我的手,我快速
收回,臉頰爬上一緋紅。我低頭淺笑,笑自己真像個保守端莊的大姑娘。

  「聖誕節快樂。」我拿出放在口袋裡快悶出病的手鏈。手鏈是用一個小小的六角
形綠色的盒子裝著,還繫上淺綠色緞帶。

  「謝謝,是什麼啊?」

  「妳打開看看喜不喜歡。」臉上還殘留方才的紅潤。

  「哇……好漂亮哦!」晶亮的眼睛在夜裡更顯耀眼。

  「妳喜歡嗎?」

  「嗯,喜歡,當然,謝謝。」

  「嗯‥!妳喜歡就好。」莫名的討好。

  「幫我戴上好嗎?」她抽出手鏈,鈴鐺搖擺著。

  幫她戴上後,我的右臉被輕啄了一下。

  「怎麼辦呀,我沒有準備你的聖誕節禮物耶。」她懊惱似地嘟著一張嘴。

  「有啊,那個聖誕樹。」

  「對哦。」她彈了彈手指。


  回程的路上,她很有禮貌的陪我聊了很久,可能是使出渾身解數,到後來顯得後
濟無力,沉沉地睡著了。停在紅綠燈前,我喚了幾聲她的名字,她似乎做了個美夢,
嘴角往上揚。情不自禁地輕撫她的臉,這才明白,對她,早已起了化學作用,那是罪
惡也阻止不了的情愫。那道疤,更是促使我向她靠近的主要原因,當我看到那道疤,
襲上心頭的不是同情,是憐憫是不捨是疼愛。

  快要到學校時,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睜開眼睛,精神地眨了眨。

  「噯,不好意思哦,我睡著了,哈‥‥剛才還大言不慚地說不會呢,結果……」

  「本來不想叫醒妳的,可是,我不知道妳住哪兒。」

  「哦,就是前面那個巷子口彎進去,先右轉接到一個小小的十字路口,紅綠燈左
轉就到啦。」

  「哦,那離我們家還蠻近的。」

  「是啊!」

  駛到她家門口,是個有些破舊的公寓,沒有花俏的外表,沒有管理員,連樓下的
鐵門也不善妝扮掉了塊漆。她說她沒有大把銀兩學我們住──住著管理員的大型公寓
,她和室友是走精巧路線;況且,這裡的房子挺像她台中的老家,一切走溫馨路線。

  把車停在門口旁邊,她說這裡平常不見得有什麼車子經過,靜得很。公寓座落在
人口密度最高的台北市,有這樣的寧靜,非常難得,好像是個桃花源新世界──她說


  我去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兩罐畢德麥雅咖啡,給她的是拿鐵,我喝的是卡布其諾
。結果,她搶去我的那罐,說:「你喜歡的,我也要跟著喜歡;雖然我對卡布其諾的
味道很頭痛,不過我願意為你換換味蕾的喜好。」


  坐在狹窄階梯上的我們,談天說地,氣氛剛剛好,不綿密不疏離。有一綿絮也忍
不住被她的髮香吸引,停留在髮梢,我幫她取下,卻意外觸動了自己的情感。當我就
要失去理智親吻她時,後方傳來一聲『借過』,打斷了我們正要發生的美好。我抽回
失魂的自己,和她尷尬地說聲『再見』後,就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停在公寓樓下,熄掉引擎,走下車,依靠著車門,燃起一根菸。細想著從遇見、
認識,到此刻的心動,我該是重整我和她的關係。悠游在那片曖昧不明非常自在,自
己也對這段微妙的關係感到有趣,保持現狀是最安全的方法。我無法跨出第一步,是
因為太過膽小還是太過勇敢?想要更進一步是太過感性還是太過理性?我沒給自己解
答,這題數學三角關係,好像也沒有標準答案。


  正當我要熄滅菸頭丟向垃圾桶時,英修和法克就出現在我眼前,一臉疲態,湊上
前去和他們打招呼,他們卻突然振作精神賊賊的看著我。

  「軋了沒?」英修和法克果然是豬朋狗友。同聲同氣的說。

  「軋什麼軋,沒有啦!你們怎麼在這裡?」我因為想想點事情,所以並沒有把車
開往查理家,而是在家的樓下和管理員不停四目相交。

  「唉喲,查理家又鬧家庭革命,我們還不趕快逃呀;我們又不白目。」英修的表
情非常豊富。

  查理爸媽時常吵著要離婚,這會兒竟然北上到查理在外租的小套房大吵大鬧了起
來;我想,這或許是他一直不願意接觸愛情的原因吧!

  我們三人無奈地坐在公園椅上,看著天空發愣,索性又買了幾罐啤酒喝了起來。
這樣的情誼讓我覺得感動,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這樣相知相惜就是永遠了,誰知道,
原來我們的友情,會因為一次大地震變得更緊實。

  請不要勿自想像我們是經歷了九二一大地震,我指的地震不是那個模樣的。而是
心與心之間那種被相互推擠相互需要的地震。

  醉生夢死吧,我說醉生夢死吧,因為不喝醉,還真的看不清自己的夢已經死在雅
魯藏布大峽谷兩側的山洞裡了,裡頭還不停發出咽咽的聲音,而痛苦的淚也早已揮發
,造就了那夜的傾盆大雨。


附註:舊作新貼(原名-天空的香氣)。此為未修改版。實驗性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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