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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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幻 >
< 第 9 集--未完結 >
  輸入集數 9/46
8/27/2003 5:44:25 AM
藍色月亮
附註:早晨的新雨 篇
 

  術士會考分為四種等級,有初級、中級、高級和上位,考題亦有不同的難易度,測驗分為兩個部分,文科、武科。其中武科測驗分為兩類,一是紋靈術,二是言章咒,前者類似流傳悠久的西方「魔術」,後者則像古老神秘的東方「道術」。但這都只是性質相似,發展出的門路卻各有不同。


  rebirth mainland以紋靈獨大,習言章者只有少數,而路選擇了艱澀難學的言章咒而捨棄紋靈,這點一直讓拉姆希很不解。


  今天是術士會考的第一天,考生全聚集在廣大的室內,頭上戴著耳機聚精會神的作答。


  耳機的另一端傳來土人嘰哩瓜啦的說話聲,十秒後短暫的安靜,接著揚起機器冷冰沒有起伏的音調,「請問這是加爾底亞土人中的哪一族?」


  提出問題後,三秒鐘的安靜。


  「請作答。」


  路微瞇著眼,不加思索的答道:「班圖˙塔魯爾。」


  當他回答完畢,耳邊響了一上午的機械單音像休眠般突然沒了聲響,考場的播音系統傳來悅耳悠揚的午間鈴聲,在場考生皆鬆了口氣,拿下掛了三小時的耳機,讓耳朵好好休息。


  路丟開耳機離席,不像其他人往餐廳的方向走去,反走向考場外提供考生休息的涼亭。趁著這段空檔,他將莫理兩天前說過的話翻出來思考,那時莫理所說的真相到底是……




  輕叩門兩聲,路硬著頭皮走進莫理的工作室,不同於客廳的光亮,這間堆滿機器、靈體的工作室昏暗的讓人發毛,他每根神經都繃得死緊,就怕又有同方才的突發狀況要應付。


  莫理,比拉姆希要來的可怕百倍。小時後調皮被教訓多次的路深知這一點。


  埋身在機械中那個令路又敬又怕的男人沒有抬頭,只是以淡淡的語氣詢問:「肯回來了?」不夾藏情緒的字句如同莫理冷峻的個性,他的溫柔只有拉姆希母女有緣一見。


  「嗯……我回來了,大哥。」路嚥了口唾液,壓根兒猜不出莫理此刻心情是晴是雨,走向他的腳步有點遲疑,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對於這個大哥,他通常是敬畏勝於親切,他明白大哥對他已算和顏悅色了,但他不是拉姆希,沒有抵擋寒冰的功力;也不是莫拉,有死纏濫打到冰雪融化的能力。


  手邊的工作告一段落,莫理一抬頭就看到路的步步為營,心下一嘆,立刻明白他在顧忌什麼,很明顯不是嗎,他在拉姆希那吃足了苦頭。


  「這些吃飯的傢伙壞不得,收起你的警界心吧。」他淡淡的道,路聽了不禁鬆口氣,慶幸自己不必再過關斬將。


  「這些日子,好嗎?」莫理將身子往後靠躺在軟椅上,主動開口詢問站得直挺挺,彷如小學生罰站的路。


  「嗯,沒什麼大礙。」路輕聲說道,連他自己也沒發覺,當他想起戲潮時臉上的柔和微笑。


  莫理打量著他的神態,很明白那張洋溢著溫柔的面容藏有什麼心事,「你上回告訴我你找到琉璃了,她……沒了記憶,是嗎?你知道為什麼?」


  聞言,路原本發光的金瞳黯淡了下,「我問過了,但她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更別提過去的事……現在的琉璃叫『戲潮』,颯爾那的人說她五年前出現在鎮上,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至於失憶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莫理頷首,再問:「那你尋族之事?」


  「還是老樣子,但這回好一點,我至少看到他們曾經駐留的痕跡。」路輕搖首,習慣性的藏起失落,「他們搬走了。」


  莫理聽了沒多說什麼,修長的手指輕扣桌面,微垂的眼睫掩去眸底閃過的千頭萬緒,室內陷入一陣寂靜。半晌,他才揚起一雙銳目。
「我手上有一條線索,可能和琉璃失去記憶有關,我先聲明,接下來的一切只是我的推論,不代表事實真相就是如此。要不要聽,在你。」


  路聞言瞪大了眼,就算只是推論又如何?至少能讓他更接近事實而非無頭蒼蠅獨自迷惑!他重重的點頭,急切的模樣好似怕莫理會隨時反悔似的。


  莫理對靈體輸入幾個指令,叫出一張南方地圖,他在其中一處點了幾下放大圖樣。


  「琉璃當年並未詳細告知她的居住地,這幾個地點──普魯克、微利亞以及般尼西,是我根據從前談話中得到的蛛絲馬跡,加以歸納出的結果。」莫理將游標指到般尼西,地圖上被劃了一個怵目驚心的鮮紅骷髏,「這個地方在五年前就消失不見了。」


  「五年前消失?大哥的意思是琉璃曾住那嗎?」路皺著眉,疑惑悄悄浮上心頭。


  莫理瞥了他一眼,「正確來說,般尼西已無活口。沒有人知道原因,鄰村的只說五年前的某一夜,般尼西一度傳出慘叫,那時鄰人以為只是狼嚎沒多做聯想。一直到天亮才發現全村的人都死絕了,根據當時的描述……兇手的手段相當殘暴,彷彿根這些無辜的村人有什麼深仇大恨。」路在颯爾逍遙時他可沒閒著,要查出這些東西著實費了番功夫。


  琉璃在五年前曾允諾回村裡交差後,就會主動和他們聯絡,可過了一年仍無音訊,莫理這才開始起疑,並且著手調查她的去向。上述資料是他費盡苦心查出的一點眉目,但其準確性仍有待考慮,般尼西之血案至今仍是懸案。


  聽完這一席話路的臉色變得萬分難看,雙手在身側握緊成拳,他壓抑了好久才以略抖的語氣說道:「琉璃……是殘活下來的人……是嗎?」


  到底是怎樣的傷害,讓一個小女孩選擇遺忘?當時的她又是抱著多大的恐懼驚惶逃命?她當時只有十三歲啊!十三歲的小孩能承受多少?


  深深嚐過家破人亡的心碎滋味,路如何能不明白那是多大的痛?至今他連夜理都會夢到當時的可怕情景,而她……是否要擺脫過去所以遺忘?


  莫理沉下臉色,忍不住提醒道:「路,這只是我的推論,不見得事實亦是如此。再者,事過境遷,就算你如何遺憾也挽回不了什麼,唯一能做的,只能做好自己罷了。」他說的很現實,但這就是他要讓路看清的,只因…….少年也同樣陷在過去走不出來!


  如果說,琉璃的童年,可能只剩悲劇。


  那麼,路的童年,也是場同樣的悲劇。




  遠處傳來的人聲喚回路神游的思緒,他無力的將長指插進濃密的髮絲裡,心中積壓的事情使他陰鬱的長吐口氣。


  「妳總是帶給別人歡笑,但妳的悲傷該哪裡傾放?我又能為妳做些什麼?」路喃喃低語著,其中有難掩的心痛。


  琉璃像太陽一樣帶給旁人光和熱,他也一直以為她是他生命中的那朵小小太陽,但現在他才發現他錯得離譜,她其實是那朵從未被人發現的藍色月亮,只有在自己一人時品嚐心傷。


  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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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靈體──隱含靈魂之能量的一種儀器,顯現畫面之處扁平彷如一面鏡子,其後穿插交雜著無數管線,牽引到啟動的主機,主機內封印著死靈之魂(大部分為死刑犯的亡魂),啟動方式為注入靈力,使封印的靈魂流動於管線之中。
由於此種儀器危險性較高,故目前屬於管製品,唯有政府許可者才能擁有,大部分為高位術士所使用。


「紋靈術」與「言章咒」是大陸上的兩大流派,以前者獨大,習後者只有少數。

紋靈術類似文獻中西方的「魔術」,基本形式相差不遠,但後續的發展卻不盡相同,使用紋靈的術士需要施法的媒介,例如手杖或其他牽引的用具,而此種術法除了唸咒外,還要冥想發出的紋靈術之姿態,冥想越專注所發出的威力亦越強大。(例:同樣的放火咒語,不同的施法者放出的威力就不一樣,有的火球只有拳頭大小,有的卻有一個廣場那麼大)
優點:好學、容易上手(這也是多人使用之因)
缺點:施咒耗時

言章咒類似文獻中東方的「道術」,要考慮到五行之間的牽連,但不使用符咒,僅以咒文完成施法,言章術是不需要施法媒介,每位術士依各自屬性皆有與己共生的言章咒,本身靈力越強共生之言章咒就越強,若駕馭不了則會噬己。(例:放出本命火焰,如能安然收回則相安無事﹔假若對方能力勝於己,火焰被滅,術士本身亦會受傷)
優點:施咒快速
缺點﹔學習困難(要有點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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