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ing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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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 >
< 第 2 集 >
  輸入集數 2/9
5/15/2006 8:57:14 PM
日本的雪花
附註:“希望, 你喜歡日本.” 我沒有回答, 但心底卻清楚地答道: “我也希望.”
 

(二)

“哇, 好天氣!!”
雪子走出機場后便不停地說道, 的確, 對於這擁有四季的國家, 秋天的天氣應該是最接近完美吧.
但是對於來自熱帶國家的我, 十五度的氣溫, 和老家的三十多度的氣溫, 我想我會感覺到冷, 是正常的吧? 無奈地, 我無法分享雪子的歡樂.
將大衣拉緊后, 我靠近雪子問道:”我們要如何去橫濱?”
“央哲先生, 巴士.”一說完, 雪子便指向不遠的巴士站.
我將左右手所提著的行李, 盡力地一步接一步地走向巴士的方向.
我發覺原來自己的行李比起前方那位小姐的行李, 簡直有如螞蟻和甲蟲的比例.
不過, 需要她帶路, 所以自己禮貌上是應該幫她拿行李吧. 何況對於人生路不熟的自己這樣也會比較好吧.
“坐這, 央哲先生.”
上了巴士和把行李放好后, 我便坐在雪子所講的位子上.
“怎麼, 那麼冷,你會流汗?”
心底下沒有咒罵她超過一白篇以上, 我怕我會對不起自己的忍耐力.
“算了, 她也算幫我帶路.” 我自我安慰道.
巴士啟程后, 我便將眼睛關上, 似乎自己的身子是否可以適應這樣的天氣還是個未知的情況, 所以多點休息對我應該會比較好吧.
便這樣關著眼睛, 加上有點累, 我很快便開始漸漸入睡了.
過了好一會, 我開始聽到雪子在我身旁喚道.
“央哲先生…”
望著雪子, 我發現她的表情似乎有點怪怪的, 我唯有問道: “發生甚麼事, 你感覺不舒服?”
“不是…”
“昏車?”
“也不是…”
“不然?”
“巴士錯了…”
巴士錯了? 我剎那間反應不來, 唯有對自己重覆著一句話, 但是當我明白后, 我又開始流汗了, 而且是挺冷的汗水.
“這巴士向哪兒走著?” 我開始沉重地問道.
“南.”
“我們該去的反向?”
“北.”
我將感謝雪子幫我帶路的那一句話, 立刻收回.

坐在不知名的巴士站, 望著寥寥無幾的行人, 我只有無奈地發呆.
“幸好, 有電車到東京和橫濱.” 雪子突然出現后便立刻說道, 還邊向我擺出慶幸的樣子.
“幸好? 雪子小姐, 我今天必須要報到了…” 我無奈地說道.
“別擔心, 明天就去.”
“明天?” 我睜大眼睛問道.
“嗯, 已經快黃昏了嘛.”雪子笑著說道.
我感覺到有點頭痛, 無辜地在一輛不知名的巴士混了超過半天的時間, 加上自己企圖向巴士司機以英文來要求他停車,而且失敗后, 我開始自暴自棄了.
“隨妳喜歡吧…”
“那麼, 在這兒的酒店過一夜?”
“酒店? 一夜?” 對於雪子的提意, 我突然發覺自己的呼吸開始有點急促,雖然我一向和開放思想扯不上任何關係, 但絕對也不屬於思想保守的人.
“呵呵, 央哲先生, 一人, 一房.” 雪子依然保持她有點可惡的笑容答道.
咳了几下后, 我立刻答道: “這是當然的.”
便這樣, 我被雪子拖著到巴士站附近的一間酒店.

躺在床上, 剎那間除了疲累, 便只有無力的感覺.
想起在早上發現上錯巴士時, 我問雪子為何會這樣糊塗, 她的答案竟然是 : “記得, 橫濱巴士好像是…”
過了好一會, 她才慢慢地答道:”像是藍色的.”
這女孩真是…無法形容, 畢竟我無法想像任何人會以顏色來分辨巴士.
未來酒店前, 雪子打了通電話給她爸爸, 便是我老闆, 經過雪子詳細地報告后, 老闆立刻要求她將電話傳給我.
“央哲, 我聽雪子說了, 你有沒有搞錯, 怎麼會上錯巴士, 還有…”
我這位老闆畢竟在中國呆過好几年的時間, 所以華語絕對是一級棒的, 包過以華語訓人的能力, 當然也是一級棒的.
“好啦, 我會連絡日本的總公司, 說你明天下午才會報到, 和連絡你家人, 說你安全到達日本了, 雖然到了日本那兒都不知道.”
當然, 他也沒忘了他女兒的安全.
“你也得小心點…尤其在照顧我的女兒和相處時…” 老闆的語氣剎那間有點像日本電影里黑社會大佬似的.
哎, 我照顧她? 難得這樣的笨老闆會向一個自身難保的人說這樣的話.
無奈地我關上了眼睛, 漸漸地疲累的感覺便沒有了, 剩下的便只有夢境的故事.

當我慢慢地睜開眼睛, 看到的便是雪子正坐在我床旁, 眼睛大大地望著我.
“早.” 她禮貌地說道.
“啊, 早.” 腦袋似乎感覺有些地方是不對勁的, 但模糊的睡意使自己一時還反應不來.
“刷牙洗臉, 我們去吃早餐.”
開始有點習慣雪子的怪華語, 我反而開始聽得明白了, 但心底卻發誓有天絕對要糾正她的華語.
洗著臉時, 我才發覺原來日本的早晨真的好冷, 雖然只是秋天而已.
“早晨…”
突然我想到一個極度重要的問題, 接著我便立刻沖出廁所, 睜大著眼睛地望著雪子.
“妳…妳…怎麼進來的???” 我口牙牙地問道.
“啊, 怎麼這樣問, 昨晚, 我們…”
“我們??!!!” 我記得昨晚是很早已經入睡了, 為何…難道自己醉了,還做了不該做的事??
“等一下, 我昨晚哪有喝酒?!” 冷靜只后,我終算有了這樣的結論.
“呵呵, 你很好騙.”
耳邊聽到雪子這樣的笑聲, 哎, 似乎我又和受害者這名號同名了.

“妳哪來我房里的鎖匙? 還有一大清早叫醒我幹嘛?”
第一個問題是我發現雪子手上正拿住我房間號碼的鎖匙而問的, 而第二個問題是我發覺原來現在只是清晨六點半而發火問的.
“呵呵, 跟櫃台拿的, 肚子餓, 想早點吃嘛.”
的確, 雪子也很幽默地這樣回答我的一連串的問題, 突然我開始覺得太陽出來之前, 我很怕自己已經氣昏倒下了.

其實我對日本的食物一點知識也沒有, 只知道他們好像很愛吃生食物, 尤其魚類, 所以在來這兒之前, 我是真的曾經擔心自己能否適應這兒的食物.
但是當我吃完第二碗拉面時, 我明白那所有的擔心都是挺多於的.
“哇, 飽了.”
聽到身旁的雪子說道, 而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央哲先生, 你真能吃.”
我只是笑而不答, 畢竟和雪子相處了一天后, 我發覺只要我少說話, 她自然也會靜下來.
便這樣我坐在拉麵餐館里, 從裡頭唯一的窗口望著外面.
似乎太陽已經半高掛在上空了, 雖然手錶告訴我, 其實時間已然還在早晨而已.
“今天的太陽似乎很猛.” 我自言道.
“是啊, 好天氣呢.” 我聽到雪子開心地說道.
“啊, 我們該去橫濱了吧?” 我說道.
“嗯, 走吧.”
我便這樣跟著雪子走出餐館, 走在有點冷的大街上, 雖然太陽很猛.
我在此刻才開始覺得也許我真的會不習慣, 畢竟在馬來西亞, 冷和太陽是從來不曾會有任何關係的, 但在這兒, 我習慣的知識似乎都變得不正確了.
“怎麼了?”
我從思考中回神過來時, 發覺雪子已經眼睛大大地望著我了.
“啊, 對不起, 一時發呆了.”
雪子聽了我回答后, 便只是牽著我的手, 然後將我快速地拉著向酒店方向跑去.
當我們到達酒店的大門時, 我已經不停的呼氣, 當然雪子也是.
“呼…運動…可以醫治發呆…呼…”
聽她說完, 我開始皺著眉頭問道: “妳從哪兒聽來的?”
“爸爸.”
“你爸爸??” 我是很想罵那講廢話的笨老頭, 但畢竟眼前的人是那位笨老頭的女兒, 我還沒有白痴到這樣的地步.
“對我爸爸, 有不滿嗎?”雪子好奇地問道.
雖然是很虛假, 但生存之道便是如此, 所以我的答案當然是: “哈哈, 哪有這樣的事, 哈哈.”

在電車里, 我只是望著窗外的景物.
從建築物到植物, 我竟然有著強烈的陌生感, 即使同樣天空在此刻對于我也變得那麼地陌生了.
心底的無法適應剎那間開始有點失控, 不安的感覺開始充滿著我的心.
雖然我沒有任何激動的動作, 但手掌已經開始緊握著, 想勉強地將不安的感覺壓抑著.
“央哲先生, 你還好嗎?”
聽到雪子的問題, 我卻沒有回答.
我只是開始想著當初為何會答應來這兒, 幹嘛要離開來到那麼老遠的地方.
不停地對自己發問期間, 我也開始想著家中的父母親現在不知如何, 然後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開始接著而來.
突然間發覺, 原來我也會如此地想念家里, 在我來之前, 我應該絕對不會這樣想吧.
“終於回來了.”
我聽到雪子說道, 當我轉頭望著她時, 她正微笑地望著我, 然後說道: “歡迎來日本.”
不知為何, 聽了她的這一句話, 我的心中的不安也隨之減少了.
“謝謝.” 我微笑地答道.
“希望, 你喜歡日本.”
我沒有回答, 但心底卻清楚地答道: “我也希望.”

由于雪子和我并不知道我們的宿舍在哪兒, 我們唯有到我日本公司的總行那兒先報到.
“我和你, 都住宿舍.”
當雪子這樣告訴我時, 我立刻便問道: “為什麼?”
雪子便用她那特別的華語對我解釋道, 所以我在去橫濱的路程中, 幾乎都將時間花在企圖明白雪子的解釋.
我老闆, 雪子的父親, 在她家人離開日本而去馬來西亞時, 原來他將他們在日本的家業都賣了, 所以在日本, 除非雪子到親戚家居住, 不然她便沒有任何居住的地方可落腳.
當然, 假如她父親不是我公司的經理之一的話, 那便會發生, 只因在那老頭假工濟私下, 公司便可以輕易地安排多間房間在宿舍那兒給她.
“混老頭, 我來日本和住宿舍便得和公司簽几年的賣身合約來還公司, 你女兒隨著來便可以一分錢也不用還, 你#@#!”
“央哲先生, 怎麼了?”
“沒有.” 雖然覺得很火大, 但畢竟對于她父親的混蛋史, 是不該加罪在他女兒身上.

下了電車, 我便打了通電話到日本的總公司, 在雪子的幫忙翻譯下, 公司便派了人到車站迎接我們, 所以我總算可以放心自己不會在日本流浪下去了.
“央哲!”
我們在車站大門那兒靜靜地等著, 不久后, 我便聽到我的名字正被人不停地呼喊著.
當我看到聲音的來源, 我立刻便喊回道: “宇田老師!”
宇田老師微笑地不停地向我招著手, 當我們走近他時, 他便以他招牌的笑聲開幕后, 然後才說道: “終於也等到你來了.”
“本來昨天便可以來到這兒了, 只是發生了些意外才延遲了.”
“是嗎?”
然後他轉頭望著雪子, 對著雪子說起日語, 雪子聽后的反應只是微笑地點頭.
“你們說什麼?”
“我問她是否你的錯而使你們上錯巴士而已.”宇田老師笑說道.
“那妳幹嘛點頭!?”我望著雪子問道.
“呵呵, 小事而已, 別介意.”那可惡的傢伙便這樣含糊答道而帶過了.
“好啦, 我的車便在那兒, 讓我載你們兩個到宿舍放好行李和先讓雪子休息, 接著我們才到公司那兒報到.”

宇田老師其實並不是我學校或大學的老師, 簡單解釋的話, 他應該算是我的前輩吧.
當初我剛進入這公司時, 我便派著跟宇田老師學習.
他的老師名稱便是這樣開始, 只因他年級大我太多, 加上他親切的個性, 我便稱他為老師.
“為何不稱我為哥哥? 那樣我不就不會聽來那麼老.”
他是曾經這樣說, 當然身為他掛名學生, 我當然不可以讓他有這樣錯誤的概念, 接著在我堅持之下, 他也習慣了.
宇田老師可以講一口流利的華語, 這該歸功於我們的顧客吧, 畢竟有超過九十巴仙的顧客來自中國, 華語便成了很重要的語言吧, 而我和宇田老師也習慣了用華語來交談.
后來認識宇田老師久了, 我發現到他有個壞習慣.
他對于自己的幽默似乎很執著, 假如他的幽默是容易明白的話, 是沒有問題的, 但偏偏他的幽默卻屬於冬天類型的.
“馬來西亞人是不會懂日本人的偉大笑話文化和歷史的, 哈哈.”
記得有次他這樣說后, 我便望向我同部門的日本同事, 只見他們個個搖著頭顯示地告訴我他們也不明白, 甚至有一個望著我的眼神里充滿了同情的眼光.
在宇田老師教導下, 我在短時間內的確學了不少, 唯一問題是我得到感冒的次數漸漸地增加了.
後來在宇田老師旗下學習了差不多有一年后, 他便被公司安排到日本的總公司任職了.

“回來這兒都已經一年了, 挺想念馬來西亞的.”

坐在宇田老師的車里, 便不停地聽到他對于馬來西亞所想念的事物, 其中多數以食物居多.
突然我記得我帶來的東西, 便說道:“老師, 我有帶了几包你愛吃的料理材料給你.”
“是嗎?!!” 老師突然轉頭望著在后方坐著的雪子和我.
其實這個動作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只是當轉頭的是一位正駕著汽車的司機, 那麼問題便會存在了, 而且是關於人命的生死的問題.
“老師, 車!!!” 我和雪子幾乎是同一時間喊道.
接著宇田老師表演了可以比美頭文字D里的技術, 幾乎几次對于我來說近乎完美的 “飄移” 下, 我和雪子的命總算保存了下來.
“啊啊, 對不起, 一時疏忽.”
而我和雪子只是呆呆地坐著, 未免有任何危險, 我們選擇了閉嘴.
似乎宇田老師對於食物也是有著同樣的執著.

好一會后, 我們終於到達我們的宿舍.
與其稱呼為宿舍, 我覺得用小屋比較適合.
眼前的是間單程的屋子, 雖然有點陳舊, 但看來挺不錯的, 而且還有個小庭園在其中間.
“央哲…”
“怎麼了, 老師?”
“記得上次我們在馬來西亞一起看的那部日本鬼片嗎?’
我開始覺得宇田老師的幽默又來了, 果然, 接著便聽到宇田老師說道: “你不覺得這兒很像嗎? 呵呵…”
頭痛著如何回答時, 突然聽到雪子說道: “是啊! 是啊! 很像呢! 我進去啦!”
接著她便把我和她的行李快速地進出不停地搬入屋里, 然後關門前還對著我和宇田老師拜拜.
宇田老師過了一會后, 才說道:“央哲, 這女孩怎么不會害怕的?.”
無奈下, 我也一樣嘆了口氣地說道: “老師, 我們該去公司報到了.”

“This is Steve Ong Yang Zhe.”
“Nice to met you.”

對著總部的人們, 自然是很少數人懂得華語, 所以唯有以英語來交談.
從一踏步進入公司, 從接客員, 保安人員到經理紀的人員, 我都不停地自我介紹和鞠躬以示尊敬, 不停地重覆著.
當終於介紹完后, 我已經清楚地感覺道背痛了.
“累嗎?”宇田老師問道.
“還好.” 我勉強地答道.
“今天, 你主要行程便只是報到而已, 所以你現在是可以離開公司了.”
望著手錶, 連下午都還沒過, 自己便已經可以離開了?
“那麼, 我們走吧.”
“我們?”
“當然, 身為你的監護人, 我當然也得隨你的時間離開吧.”
宇田老師接著發覺到我正以極度懷疑的眼神望著他后, 他立刻干咳了几聲, 接著說道: “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便這樣, 他以身為我的監護人之名義, 光明正大地早退和偷懶去了.

“明天是週末了, 有什麼地方你想去嗎?” 宇田老師邊吃著拉麵邊問道.
“我? 明天不需要回公司嗎?” 我驚訝地問道.
“星期六, 是休假日, 而星期日, 我不需要說明了吧?”
我突然覺得似乎在這兒的日子有點太悠閒了吧, 畢竟假如我在馬來西亞, 幾乎每個周六, 我都會在公司加班, 畢竟日本公司是出名以忙碌為主的.
所以當我快出國時, 有不少前輩都告訴我別要在這兒操勞過度, 甚至還有人關心到送了我几瓶的養命酒和不同的維他命藥丸.
而此刻我開始覺得在日本工作似乎並沒有公司里的前輩們所說的那麼辛苦呢.
但想了一會后, 我開始自我緊告道, 畢竟現在要下結論, 未免太早了吧.
“不了, 我想趁這個週末好好地收拾自己的行李.” 我答道.
“呵, 這樣也對, 畢竟你將會在這兒挺久的.” 宇田老師笑著說道, 然後便對著拉麵店的老闆要求多一碗面.
“那位小姐是武田的女兒?” 我突然聽到宇田老師問道.
“啊, 是的.”
“很漂亮的一位女孩.”
“武田那混蛋每何時有位那麼可愛的女兒…我記得他只有和他一樣樣衰的兒子而已…”宇田老師繼續自言道.
接著宇田老師發覺到我又以懷疑的眼神望著他后, 立刻說道: “我對小女孩沒興趣啦, 她只是很像我的姪女而已啦.”
“還好”, 我嘆了口氣, 畢竟眼前這位仁兄, 說到底也是我的老師, 我也希望他會有位老師應該抱持的樣子.
“知道她為何回來日本嗎?” 宇田老師又問道.
“不懂.” 答完后, 我開始大口喝著拉麵的燙.
“有點好奇, 那混蛋武田幹嘛讓他那可愛的女兒獨自跟一個男生回日本.”
接著宇田老師發覺到我的眼神已經是極度不友善后, 又立刻說道: “當然, 我不是在說你不可靠啦.”
我無奈地搖搖頭, 畢竟武田老闆和宇田老師是出名的水和火, 由于兩個年輕時經常彼此勁爭, 連老了, 似乎那感情還是那麼地熱辣辣的.
“其實, 你老闆一向都是怪怪的, 所以有任何奇怪的行為是挺正常的.”
我發覺宇田老師似乎越說越興奮,果然鬱積已久的世仇是不會隨時間而減少的.
發覺我已經擁有極度不耐煩的表情后, 宇田老師干咳了几聲后, 便說道:“好啦, 讓我送你回宿舍吧.”

向老師道謝和道別后, 我開始走近屋子里.
一進屋里, 發覺環境似乎有點暗, 我開始喊道: “雪子?!”
“在后面!” 我聽到雪子的回答后, 便朝著走廊走著.
當我到達廚房時, 只見雪子正忙著拿手中的抹布不停地往地上向前推.
“妳在干嘛?”
雪子沒有回答, 只是指向擺在廚房角落的另一塊抹布, 說道: “幫我.”
雖然有點不願意, 畢竟我和家務一向都沒有什麼關係, 可以的話, 將來也想保持著遠遠的距離.
可是望著雪子那雙哀求的眼睛時, 雖然明白她是絕對在特地裝的, 但我還是走到角落, 拿起抹布, 開始學著雪子的抹地式, 忙碌了起來.
“呵呵, 你容易騙.”
也許吧, 對著女孩們的要求, 我始終沒有學會如何拒絕吧.
我和雪子便這樣東抹西擦, 不停地清理和整理, 從廚房到客廳, 然後到我和她的房間, 還有我拒絕清洗的廁所.
“幫忙洗嘛.”
“不要!” 我堅持的答道.
“不洗, 別用.”
雖然雪子的華語還是很奇怪, 但我卻很輕易地聽明白了.
是的, 的確只有一間廁所, 假如我不幫忙洗, 便代表自己不需要用或不准用了.
除非我想每天去公共的沖涼所, 不然似乎便只有妥協這條路.
“哎.” 我無奈地嘆氣, 而耳邊卻聽到雪子的笑聲
我轉頭望向雪子, 只見她似乎很開心, 從表情, 動作到舉動, 她充分地在表露著她的開心.
也許受她感染, 突然此刻的心情也不再那麼不甘心了.

“好累…”
我躺在地上, 手和腳似乎不停地對我抗議關於它們過度的勞動, 而身體便像給按了關閉扭般, 無法行動.
“央哲, 很誇張呢.”
面對正坐在我身旁的女孩所提出的誣賴, 我無力回答她, 所以我選擇了忽視她.
“央哲, 屋子入夥表格, 記得填.”雪子走到我身旁說道.
“那是什麼?”
“屋主說, 要你和我的資料.”
“我不會日語, 等一會妳幫忙我填可以嗎?”
望著我哀求的表情, 雪子無奈地答應了, 但她立刻又問道:“央哲, 晚餐如何?”
“晚餐?” 我舉動我的手, 望著手錶顯示的時間, 已經接近六點了.
“跟妳一起, 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 我無奈地對著雪子說道.
雪子對于我的話突然靜了下來, 一會才笑著, 然後拉著我的手說道:“走, 買晚餐.”
當然她激烈的動作, 對于當時手腳正在舉行抗議的自己,唯一的反應當然是:
“哇嘮!!!痛啊!!!!!!”

“7-11?” 我呆呆地望眼前的店.
經過雪子向路人東問西尋, 我和她現在便站在一間 “7-11 便利店” 的外面.
“嗯, 7-11.” 雪子微笑地答道.
“等一等, 在我國家的7-11幾乎只是讓人買酒或經濟面而已的地方, 我們要買的是晚餐啊!”
“跟來.” 雪子不理我地走進店了.
無奈下我跟著雪子, 經過了琳瑯滿目的物品, 從日常用品到零食, 到了小店的後方, 我呆住了.
“哇, 好多食物呢!!”
雪子無視我誇張的反應, 只是問道:“吃什麼?”
“這個! 那個!” 我開始東指西拿.
“央哲, 貴.”
聽到 “貴” 我立刻停住自己的動作, 畢竟在工錢未拿到前, 用完我帶來的錢, 這和企圖自殺并沒有任何分別.
清醒后, 我開始小心研究食物的價錢.
“這個不錯.” 我說道.
“嗯…好吧.”
“那個也應該OK.”
“嗯…不好.”
“那麼, 那個呢?”
“嗯…不很好.”
“不很好? 那是好還是不好?!”

終於過了半小時后, 我和雪子便提著一大包和一小包地走向宿舍的方向.
“會不會買太多了?” 我問道.
“慶祝, 搬新家.” 雪子笑著說道.
新家? 是的, 似乎那間宿舍在未來的一年, 它的確將是我在這陌生的地方唯一的家.
“我們是一家人了, 那麼妳便是我的妹妹啦?! 哈哈.”
“央哲, 我大你.”
“什麼?!”
“所以, 叫我姐姐, 呵呵!”

是的, 過後我向在大馬的老闆求證后, 雪子的確是大我一年又五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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