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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2 集--未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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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2006 4:43:36 PM
訪蝶
附註:原來呀,錯過就真的是錯過了,想補償,不管用哪種方式,所有的補償都有個缺憾,這缺憾是從錯過就開始了呀……
 

念蝶


早晨有些偏涼的風吹著院落裡的枯葉,也吹醒了沉睡許久的人的神智,張眼望望四周,看來她在不知不覺中在長廊躺椅上睡了一整晚。

清明的眼眸眨了眨注定眼前那一張隨著風飛起的紙張,那紙張像是風的惡作劇般飄呀飄的竟落在她的腳邊,蹙眉想了半晌才決定彎身拾起,上頭是密密麻麻的文字,細述著一段生活,她又皺眉看了眼最後再翻了翻紙張背面,沒有署名的。

那,這是誰寫給誰?又為何會飄落到這裡?

稍想了下,她決定讀下去。


騎士:

今夜下了場綿密的小雨,細密的雨絲如同你離家的那一夜,我抱著辰兒窩在房間裡頭聽著你的吩咐沒到窗邊探看。

即使沒到窗邊看望我也知道,他們來了一大群人,光是關車門的聲音就不知道有幾聲,可以想見你不能不跟他們走。

我手邊壓著的正是你離去時交給我的一封信,你說等你離開了才能拆開看,還說那裡頭有交代你的去向,只是那信我反覆的看始終瞧不出你究竟身在何處,我又該去哪尋你……

算一算你離去的日子,也有六年了,辰兒七歲了呢。雖然幼小但他可精明得很,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珠子老是知道誰能給他好處就往哪邊靠過去,前幾天,伯母,就是你的母親過來探望我們,他便黏在她老人家身上不肯下來,直到伯母買了玩具給他,他才肯放過伯母不再糾纏。如果來的人換成了你弟弟,他便會緊緊攀住我,怎麼都不給你弟弟抱。你也知道你弟弟的性子就是一板一眼嘛,連那麼小的孩子也感受得出來呢!

前幾天,你母親會來又是對我說那件事情。

她說,先把辰兒交給她照顧,我也該好好為自己打算,不該繼續浪費日子在等待你的身上。她還說,倘若我將來所嫁的人不嫌棄辰兒的話,她可以讓我帶著辰兒嫁過去。

只是,少了父親的孩子還能夠再少一個母親嗎?能嗎?

騎士,你說呢?我該不該繼續等?

我明白伯母未說出口的意思,辰兒可以給你弟弟照顧,我可以再去找尋另一個可以陪我一輩子的人,伯母會老會死她再沒幾年可以惦著你了,然後,你漸漸被人所遺忘……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會因為想你等你而繼續痛苦了。

伯母老是對著祖先牌位長嘆著,該不該把你擺上去?但我和她心知肚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會死心的。

當伯母望著牌位無語時,你看見了嗎?你若真遭遇不幸你看見了嗎?

我若等,這一輩子是註定和你糾纏不清,但在擁有你那些少之又少的回憶,真有辦法陪我渡過這一生嗎?我知道養兒不易,偏我對辰兒放不下心,我知道伯母會照顧他根本無須我操心,但天下父母心,說放手真有這般容易嗎?若真容易,伯母也不會老守在門邊和電話旁了……

六年了,辰兒對你這父親的印象只存在那張不動的照片上頭。相片裡,你微微漾著淺笑手裡抱著剛滿月大的辰兒,你的笑很滿足也很驕傲,有著初為人父的喜悅。當你為了我和辰兒不得不跟他們走時,辰兒哭了整夜,我怎麼哄怎麼騙,他就是不肯停止,連那麼嬰幼的他都知道,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夠再見到那愛逗他笑的父親了。

現在,當辰兒望著相片中你的身影時,我的心就開始莫名膽顫心疼起來,孩子越大就會有許多問題,總有那麼一天,他會問我,我的父親呢?他去哪了?我該怎麼回答?該怎麼告訴他,我也不知道他的父親在哪啊!

『公主的假面騎士』這是你所寫的日記,裡頭有著我們的點點滴滴,我在想當辰兒問起我關於他父親的事情時,我便將這本日記拿給他看,讓他從這日記中認識自己的父親,最後,當他問起我,你去哪兒的時候,我會告訴他你來不及在日記寫上的事情以及你留給我的那封信。

你說這樣可行嗎?

長夜漫漫雨絲仍舊,不管你是否能看見這封信,我都會將這信鎖在抽屜裡頭,鑰匙當然會放在你我習慣藏鎖匙的地方,這好方便你找。等著哪一天你回來了,就來這抽屜裡看,如果,我能夠再見到你的話,當然,我會陪在你身邊一起回憶這些年來我所等待的痕跡。

不知不覺中,我竟開始期待了,期待著你回來了還陪著我和辰兒一起看這封信,不知道真的到那時候我會不會紅了眼眶?若真有這麼一天,只能祈求上天,別讓我和辰兒等太久……

公主筆


看完了這封信,她心裡頭更是納悶,這信到底從哪來了?又怎麼會出現在此,難道是有人刻意將這封信拿過來的嗎?

是為了能夠讓她看見這信上的內容吧!

然,就在她起身張望四周到底是誰會把這信送來此處時,卻見到地上一處又被吹出了另一張紙,這一次,她直接走過去拾起紙張開始看起來……


公主:

這一次我沒把握要多久才能回到妳和辰兒身邊,但請相信我,我會儘快,很快很快,只要事情辦完便會立即飛奔回你們母子身邊,相信我!

只有些事情,我仍得不厭其煩的叮嚀妳,三天後我若沒回來,這房子別住了,快快離開。一年後,我若仍沒跟妳聯絡,那妳就……放棄吧,別等我了。

騎士書


看完了這簡短的信,她手裡緊握著兩張紙,目光緩緩落在不知何時在她前方不遠處被放置的一本日記。

她淺笑了下,沒想到此人如此用心良苦竟然會將所有的資料準備齊全,就等自己去一一翻閱,既然牠如此用心那麼自己也就不能夠隨便應付了。

沒有遲疑,她走上前去撿起那褐色書皮的日記,有點份量有點沉,翻開的第一頁上頭寫著斗大的字:公主的假面騎士。

果然呀,果然這是有人刻意安排,為的就是讓自己能夠知道寫這兩封信的人,為的就是讓自己好好認識一下這兩位暱稱為公主和騎士的人,說不一定這人還希望自己最好能夠動了同情與憐憫之心,進而成全公主與騎士……

沒有遲疑,她又翻開下一頁繼續讀了起來,一頁頁她是一目十行的翻閱著,但一本日記也耗去了她大半時間,直到她自書中抬頭已是日正當中的時候了。

緩緩闔上了日記,她深吸口氣才轉過身將目光調至長廊上那抹藍色的身影上頭,低聲詢問:「你放的?」

那身影慢慢從長廊的陰影中露出臉來,他的臉上揚著苦澀的笑意,手上有張已經泛黃的相片,相片上頭有一家三口,男的是他而另外一個女人她綁著公主頭而她的手上正抱著一個嬰兒,一家子笑得很開心很滿足。

「真讓我訝異,你是自動醒來的?」她追問。

他點點頭,沉聲開口:「我若知道她會一直等我,那麼我不會睡這般久。」

她眉一揚,說:「沒死已是萬幸,至於得睡多久不是你能控制的,況且,你才剛醒就出訪蝶似乎不太妥當。」

「我一轉醒發現訪蝶裡頭幾乎沒什麼變化,讓我錯覺我也只不過是昏睡了那一下下而已,心底一急便立即衝回去,哪知道一回到那裡才發現……」

「景色依舊卻人去樓空?」迎接他的該是滿屋的荒廢和灰塵吧。

他沈重點頭彷彿至今仍然未能接受這項事實。

「所以你才會在房子裡瘋狂搜索,才找到了這兩封信、日記以及相片?」她再問。

這一次他搖頭,緩聲說著:「她的習慣我最清楚,我是最最清楚的。兩封信和日記是在抽屜裡找到的沒錯,但這相片卻是我離開時帶在身上的,她手裡的那張已經隨她被掩埋了……」

「……」這一次,她無語只能選擇靜默。

見到『我』沉默了,他也跟著沉默,兩人就這麼無言無語下去……

良久,『我』率先打破沉靜,問:「你想要我如何?」

「盡妳的一切力量幫助我。」

『我』只是緩緩搖頭:「相隔太久,久到那塊土地幾乎都已經遺忘了那個時代、那個人,這樣你要我怎麼幫?如何幫?」

「我相信妳會有辦法的。」

「念,時代已經不同了。」『我』說著。

在這世代裡,訪蝶不能想做就做什麼!

「我知道,但因為訪蝶是妳在作主,因為妳現在擁有訪蝶的力量,所以只有妳才能夠幫助我!」念蝶激動喊著。

「……那屋子,早已佈滿灰塵,說不一定早就被荒廢許久,她必是去世許多年了,你那孩子,辰,也搬離到其他地方居住,你回去又有何用?」對著滿屋子的灰塵發呆嗎?

念蝶指著『我』手上的日記問:「看完了嗎?看到最後了嗎?」

『我』點頭。

「最後一頁的最後一行字不是我寫的。」

『我』微訝再度翻開日記看著那行字:我會等你……直到……

「如果,她真的等我等到她最後是孤單老死,那麼,我有義務也有責任回去陪她。」

微瞇眼眸,『我』沉聲反對:「回去陪她?你應該知道過去的就連上一刻你我的對話都不能被改變,你若回去也無濟於事,回去幹什麼?」事情一旦發生了,就是註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歲月洪流裡的一部分,任誰也抹不去改不了的啊!

「請妳讓我陪她到最後一刻。」念蝶輕聲低喃。

「即使她看不見你?即使你說的話她聽不見?即使你碰不到她?即使你……」

念蝶閉上眼,急聲脫口截斷『我』的話:「我並不想改變什麼,我也知道過去是無法更改的,現在的我只是想陪她到最後一刻,就只是這樣子而已。」如果,她是這麼孤孤單單的等待著自己,那麼他也願意這樣無聲無息的陪著她,她等他幾年,他就陪她幾年。

當年,訪蝶臨危,他非得回去幫助訪蝶抵禦外侮不可,這一擋幾乎擋去了他的命,從沒奢想過她會等他,從不敢這樣想,當他最後的意識告罄耳際飄盪著的是他們母子的哭聲,她他無能為力,這輩子他這男人只為了訪蝶而犧牲,怕是沒有機會為他們母子兩遮風擋雨的機會,因此,他留了書,要她別等,她等也只會等來孤寂也只會換來心碎……

「遲來的守候?」

「也可以這麼說。如果可以這樣子,那麼,我還可以安慰自己,我並沒有錯過她的一生,只是她看不見我而已。我只是用另一種方式和她一同生活在一起,在同一間屋子裡過著相同的時間,在她面前說話,她傷心時安慰她,陪她睡覺、吃飯、看電視……」

「即使這一切,她都感受不到你的存在?」『我』逼問。

念蝶點頭,而後揚起一抹滿足、驕傲又帶點辛酸的笑,指著相片上的女人:「這是我老婆,我都叫她公主,因為她老愛綁公主頭。」手指移向女人手上的嬰兒:「這是我兒子,是我的驕傲,他叫辰……」

是嗎?無論如何他就是想回到過去嗎?回到那個沒有他的過去嗎?

「念,我只想問你一句。」『我』異常專注地盯著念蝶:「你的職責是什麼?」

念蝶緩緩垂落視線落在相片上頭……「解除我的職務吧。」

深吸口氣『我』隱忍道:「為了他們你寧願放棄訪蝶?」

「妳知道我的。我既是念蝶那麼我的執念將會有多可怕,瀕死前是訪蝶救了我,讓我以沉睡之姿繼續為訪蝶貢獻,然而,我最深的念意卻是想回到她身邊,我願意將這股龐大的念意交還給妳也交還給訪蝶處理,我的心除了她再沒其他渴求。」這股意念若由他繼續掌握會毀了訪蝶的。

「她已經不存在了!你回去不過是面對回憶!」

「即使是回憶,我也甘之如飴。」手緊握著相片,所謂的騎士就得一直保護著公主,然而,他不是一位真正的騎士,他只是穿著騎士服裝的假面騎士,所以,他才會無法守候著他的公主……

『我』緩緩閉上眼,轉過身:「如你所願,念蝶,如你所願。」緩緩高舉的手停在半空中,不一會兒又垂落,沉聲開口:「我可以讓你回去,但我無法收回你身上那股龐大的意念……留著這意念繼續為訪蝶效力……」

好半天後,『我』緩緩轉回身子,長廊上頭沒有念蝶的身影,只有一張泛黃的相片,被遺留在長廊的地板上,靜靜的躺在那裡。

走過拾起那張相片,相片上,男的攬著女人的肩頭臉上的笑是幸福的,而他身邊的女人,綁著公主頭她的手上正抱著一個睡得很安穩的小男嬰,一家子笑得很開心很滿足……

「這就是你想回去的過去嗎?一個你永遠也回不去,卻極端想補償他們母子的過去嗎?即使回去了,你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她的一顰一笑都與你無關,你阻止不了她將發生的危險,怕是到時候你會發瘋或者就連你也會變成了歲月記憶中的一個片段,一個不存在任何時代的片段,難道說就連早已知道後果會如此你也不後悔嗎,念蝶?」

手緊緊捏著相片仰頭望向長廊外頭的白雲藍天,一樣的天際卻是兩個不一樣的時空,說孤獨其實是孤獨的,因為他們之間始終因為時空的相隔無法感受到對方的存在,然,這樣子真的可以滿足嗎?這樣子就真的能夠無憾嗎?

「何不收回他的意念?妳做得到。」文獨仲自長廊另一頭走出來。

「做得到與願不願意做是兩回事,失去他無疑的訪蝶就是少了一分子。」

「他對塵世的留戀太大太強烈。」文獨仲順著視線看向那張相片,「平凡的一家子。」

「正因為他有這般強烈的執念才有留下他的必要,訪蝶不是單靠我便可以撐起,還需要許許多多的你們……」雙眸看著文獨仲:「才能成形。」翻了翻相片繼續說:「留他只會讓他的意念增強,對我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省思的眼眸落在相片、信紙、日記和『我』的身上,文獨仲一陣靜默緩緩開口:「是計畫?還是安排?」

「不。」『我』搖頭輕哼:「這是情勢使然。」

文獨仲摸摸鼻子咕噥著:「沒有因哪有果……沒有因哪來的果呀!」


在那場過去的歲月裡……

一名女子正坐在窗前提筆書寫著一封信,窗外是綿綿密密的小雨絲,她身後的床上躺著七歲大的小男孩,那男孩正熟睡著。女人的身旁站著一名男子,他滿眼不捨望著女子,當女子停筆時,他微微側過身低頭看了幾句那封信隨即撇開頭不再細讀下去。

「又是這樣細密的雨絲呀……」女子小聲低喃。

「是呀,如同我離去的那一夜。」他深吸口氣再開口:「不過妳放心,我在妳身邊,一直都在妳身邊,那一夜,我只離開了一下下而已,之後,我就回來了,回到妳身邊了,公主,屬於妳的騎士已經回到妳身邊了,妳知道嗎?」

明知道她看不見自己也聽不見自己所說的話,但他還是要說,他還是想說,想告訴她,他回來了,他已經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那遠到就算她用盡她這一輩子也到不了的地方回來了。

他為了她回來了……

窗外那細密的雨正不間斷的下著,雨聲不大稍有涼意,他想幫她披件衣服,想提醒她夜涼又逢雨早些睡覺別冷了才好,無奈,她始終低頭寫她的信,寫著一封他幾乎可以倒背如流只為了給他看的信。

緩緩閉上雙眸,他雖然早就明白但真正去感受時卻又是另一回事,原來呀,錯過就真的是錯過了,想補償,不管用哪種方式,所有的補償都有個缺憾,這缺憾是從錯過就開始了呀……


訪蝶裡頭,雪娘獨自坐在沙發椅上隻手托腮另一隻手正看著今天的報紙。未久她抬起頭看了眼不知何時手裡端著茶杯坐在另一張沙發椅上的『我』。

「我讓牠回去了。」『我』輕啜口茶自行把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雪娘又看了『我』好一會兒才將目光轉至報紙上頭,輕語:「這種事我做不了主也管不著。」

「聽得出來妳心有不甘。」『我』仍是淡淡地說著。

「不甘又能如何?」雪娘哼聲。

「可以說出來,說出為何妳會心有不甘。」『我』誘聲。

雪娘沒搭腔只是專注在報紙上頭,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放下報紙低吼:「才剛醒來,身體都沒恢復好就急著外出去送死!妳沒留牠還幫牠,我真不懂。之前的訪蝶任由牠們進出才會和外界糾纏有了這難以割捨的情感,現在的妳不記取教訓反倒幫著牠們,再次任由牠們離開訪蝶,我又怎會甘心?如何甘心!」

『我』睨了雪娘一眼,「哦」了一聲,原來這就是她近來對自己不滿的關鍵嗎?再度啜了口茶緩聲說著:「有了牽連有何不好?任由牠們進出的訪蝶在那次重大危難時,牠們不是都回來了嗎?回來幫忙了,撇下自身周遭的羈絆牽連,僅用那條微弱的情感絲線連接著,在大戰後沒死的還握著那細繩,醒來的就抓著那條細繩去追,牠們能夠追到什麼妳我都很清楚……」

「正因為清楚所以不願讓牠們去看!」雪娘雙手握緊咬牙道:「牠們追到了只是荒蕪,看見的只剩廢墟,擁有的早已消失無蹤,而妳竟還讓牠們走還讓牠們看!」這是多麼殘忍啊。

「我問妳,若哪天妳回到訪蝶後見到了訪蝶變成了一座廢墟,變成了荒蕪的空地,更甚是訪蝶消失了,妳……會如何?」

雪娘撇開頭不去看向『我』:「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她決不容許有這一天發生的機會!

「回答我!如果妳看見了這樣子妳會怎麼做?」『我』繼續逼問著。

「……如有這麼一天的話……我……我……」

「妳會恨,妳會怨,妳還會痛,更甚是……妳想報仇……」

倏地,雪娘抬起頭盯著『我』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她有點明白了,她有些懂了,這就是訪蝶的殘酷也是屬於訪蝶的寬容嗎?

「留著那條牽引著牠們的情感細線沒什麼不好的,至少,讓牠們懂得,誰,才是對牠們有恩的那一方。誰,才是牠們寧死也不肯背棄的一方……」頓了下繼續說著:「所有的補償都會有個缺憾,這缺憾從想補償就開始滋生,,然,誰造成這種缺憾?不是妳也不會是我,自然不會是訪蝶,那麼是誰?」

雪娘用那堅定無比的眼神看著『我』,低聲輕喃一句,這一句極輕像怕被人聽見似的,但『我』卻是聽的清清楚楚仔仔細細……

是呀,她們擁有共同的目標擁有相同的目的,那唯一的敵人除了……還會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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