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止於晚上，可能酒精讓我的精蟲和腦子打了結，並沒有意圖「人人交戰」
；早上，可就是看好戲的時候了。男人嘛，早上都會一柱擎天的，身旁又躺個美嬌娘
，我怕自己克制不住，於是，緩緩起身，盡量不吵醒漢寧。

　　到廁所消火後，也進行一番梳洗。才走出廁所，就看見漢寧將被子裹在身上。

　　「怎麼這麼早就起床啦？」看看房間裡的時鐘，也不過快七點，算算我們睡的時
間不過四小時。我的生理時鐘還是產生了作用。

　　「因為肚子餓了，所以醒啦。」她把目光擺在遠方，思考著什麼事情。

　　「走吧，我們叫他們起床了，一起吃早餐。」

　　不知道昨晚是怎麼分配房間的，於是我們每間房間都敲了敲。令人震驚的是，昨
晚漢娜竟然獨守空閏，本壘和法克他們玩到累趴了，只好待在原處沉睡。查理拖了許
久才來開門，他應是沒有多喝幾杯，見他面色清醒的從裡頭走出來。我們像踏過一具
又一具的屍體，舉步為艱。法克在東，本壘在西，全都趴在地板上睡著了。靠近本壘
從他口中還聞得到酒氣，一張口就像把啤酒往我們臉上噴，臭氣瀰漫。最聰明的就是
菲菲躺在床上，被子蓋得緊實。

　　通知他們後，我和漢寧就手牽手一起去樓下等待。

　　待在大廳等待，各個不情願的下樓，本壘因為昨晚喝過頭了，無法馬上下床。查
理穿得休閒，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想必昨晚到最後，唯一清醒的就只有他了。

　　「啊，你們是玩到幾點啊？」

　　「三點半我就先掛了，也沒有喝太多，就先睡啦；後來，他們好像玩得蠻晚的。
」查理慢條斯理的說。

　　「那，阮玲玉什麼時候回去的？」

　　「哦，她走得很晚耶，我已經睡了她還在玩，可是，剛才起來沒看到她，可能是
她朋友帶她離開的吧。」

　　「嗯，那就好。」

　　看人數愈來愈多，我們決定先到餐廳等待其餘的人。我和漢寧偶爾嘻鬧，感覺上
很甜蜜。旁人看了都受不了，連阿守和小百合也不願理我們，查理甚至撇過頭不想看
到我們。

　　法克很晚才加入我們，當火腿蛋三明治，只剩「治」的時候他才出現。法克雖然
換過一身衣裝，精神仍然還停留在昨晚的叫囂。見他直往太陽穴按去，應該是宿醉。

　　「怎麼？昨晚被酒打敗啦？」我隨興開個玩笑。

　　「現在講話小聲一點，我耳朵的接收能力和小耳朵一樣，拜託小聲和我說話。」
臉色凝重，態度嚴肅的法克，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呢。

　　「我看你是需要解酒液啦。」查理冷冷的發射飛彈。

　　「菲菲呢？」法克一臉疲態還是非常關心他的菲菲。

　　「廁所啦，三句不離女人。」阿守吃著小百合的愛心早餐。其實，不過就是小百
合幫他「點」的早餐。

　　歡笑在我們之間沒有間斷過，雖然我們的音量不時得配合法克頭痛的頻率而調節
，可是，前一晚的熱鬧可是讓我們說個不停。又過了一段時間，三明治的治剩下「口
」的時候，漢娜牽著本壘的手一起從電梯裡走出來，漢娜嘟著嘴好像在鬧什麼彆扭，
而本壘不停用無辜的表情來博取漢娜的會心一笑。

　　「吼，終於等到你們了，都已經快中午了耶！」法克在旁喝著菲菲在鄰近商家買
的解酒液。

　　「噯，昨天鬧得太晚了啦。不過，你們也還真厲害哦，竟然這麼早就爬起來了。
」

　　「我倒還好，他們兩個『大黑松』最早爬起來。」阿守食指往我和漢寧的方向指
來，還不停旋轉著，表情欠扁。

　　漢娜坐到漢寧旁邊的位子，本壘則坐在一另邊。我看看漢娜再看看本壘，發現有
點不對勁，於是：「奇怪，靜子昨天沒有和妳一起睡嗎？」我問漢娜。

　　「沒有耶，我昨天一個人睡，等這個大塊頭等太晚啦，支撐不住就先睡了。」漢
娜拍打本壘的左肩，肌肉像果凍般顫動著。

　　「啊？那靜子昨天和誰一起睡？」

　　「不會吧？！」真是難得有如此盛況，九個人異口同聲。驚嘆。


　　答案揭曉的那一刻，是英修、靜子一前一後進入餐廳。他們像一對被傳了很久緋
聞的男女主角，還很刻意的採前後制，就是不要同「電梯」演出。

　　英修先加入我們，那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他刻意的拉高嗓門，就是為了避免我們
詢問相關的問題。怡然自得。靜子踩著英修的腳跟，搭乘另一台電梯下樓，見我們一
臉訝異狀，她還以為發生什麼重大變故，緊張得跟什麼一樣；後來，知道什麼事都沒
發生，她才又恢復一貫姿態，滿是不在乎的點閱菜單。

　　這兩個人一定有什麼。我心想不停揣想著各種可能性：可能是酒後亂性，可能只
是想要一夜情，可能……我怎麼淨想些齷齪事？可是，以英修的個性，他應該是寧可
錯殺一百，也不願放過一人。但是，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那他要怎麼和漢寧、漢娜
交代，況且，靜子還有一個男朋友啊………

　　「阿風，你在想什麼？」場景已經換到房間了，我處於出神狀態，把漢寧的盥洗
用具往我的包包裡塞。漢寧見我失常之態，不禁想要提醒我住手。

　　「……對不起。」把她粉紅色的盥洗旅行組還給她。

　　「你很無聊耶，別老想別人的事，讓他們順其自然。」眼神曖昧的漢寧看起來有
種吸引力。

　　漢寧看穿我的心事，不對啊，我明明還有穿汗衫在裡面的啊。雖然我年紀不是很
大，不過我覺得穿個……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要發生超友誼關係，那也沒關
係，只是我怕如果只是一時衝動的話，那麼是不是還要背負太多責任了。英修是不甘
寂寞才會找上靜子，還是靜子為撫平感情創傷才會找英修…？現在，心中只是個大問
號。

　　「妳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邊把襯衫褶好放進背包裡，邊不可思議我們被時間
養大的默契。

　　「你本來就愛追根究柢啊，管．家．婆。」

　　是的，我久違的橡皮糖外號，現在又從中南美洲回來找我了。


附註：舊作新貼（原名－天空的香氣）。此為未修改版。實驗性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