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怎麼那麼地塞車...”泱屏在車里不停地埋怨.
我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駕著車.
臉上熱辣的感覺似乎過了一夜后依然沒有消去,雖然已經沒有任何痕跡,但自己的心底卻很清楚地把那感覺記了下來.
心中那鬱悶的感覺無論如何努力,就是無法消去.
在雅希罵我的那一夜,我有的感覺應該只有少許內疚.
但對於昨夜發生的事情,自己卻沒有內疚的感覺,只有不安和急躁.
“原來老實真的不是件好事,”我苦笑地說道.
“你說什麼?”泱屏突然問道.
“沒什麼...”我答道.
“今天的你有點像颱風.”
“什麼意思?”
“很清楚地在告訴每個人,我非常的危險,千萬別靠近.”
“別胡說八道.”
“會嗎?”
“再說,你明天開始走路去上班.”
“啊…”
果然,過後的路程,泱屏幾乎可以媲美一塊石頭.
上了班,我完全不想說話,連客戶的電話我也轉接給泱屏.
“啊!明霆!你的客戶怎麼那麼多!”泱屏終於忍不住說道.
聽到泱屏的埋怨,我唯一的反應便只是繼續看著我的數據和準備著我的日常報告.
“明霆…你要吃午餐嗎?”
“不餓.”隨口回答后,突然我發覺這聲音好像不是泱屏.
轉頭時,我看到雅希在望著我時,我呆住了.
“你怎麼了?”雅希關心地問道.
“…我也不懂.”我無奈地答道.
“從早上到現在,你似乎只是對著電腦,泱屏對你說話,你似乎也沒有反應.”
“是嗎?”
“假如剛才你再不答我,我快要將你捉去醫院了.”
“醫院?哈哈,太誇張了.”
接著我看到雅希似乎鬆了口氣的樣子,我便好奇地問道: “妳怎麼了?”
“你還會笑,代表你沒事了.”
聽到這樣的評語,我只是傻傻地對著雅希微笑.

“到底怎麼了?”
在吃著午飯時,雅希再次問道.
“沒什麼事.”我這樣答道,也許自己並不想跟任何人說關於姳杏和我的事.
也許明白我沒有意願和她分享,雅希接著只是靜靜地和我吃著午餐.
“明天便是週末了.”雅希微笑地說道.
“嗯.”我簡單地答道.
“很久沒有出海了.”
“我也是.”
“我不會游泳喔!”
“所以?”
“你可要好好保護我喔!”
“哈哈,很不好意思,我也是不懂游泳的.”我無奈地承認道.
“這樣糟糕了.”
“沒什麼好糟糕的,不下海不就沒事了?”
“那麼出海有什麼意思呢?”雅希不滿地問道.
我只是微笑,沒有回答.
其實我很想告訴雅希,由於不會游泳,所以我不喜歡海,因此我真的很少到任何靠近海的地方.
也許便像怕熱的人,是絕對不會愛去靠近任何火堆的.
“算了,假如你不下海,我也不下了.”
我傻傻地望著雅希,然後立刻說道: “別理會我,明天妳主要的目的便是玩得開心點.”
“我會開心的.”雅希很肯定地對著我說道.
我沒有說話,畢竟我不懂要說什麼.
我也說不出和雅希同樣的一句話,畢竟我真的無法那麼肯定地說,我一定會很開心.

那天晚上,我依然到了頂樓那兒.
我也再次地坐在長倚上.
周圍的情境和平常沒有什麼分別,唯一不同之處應該便是…沒有姳杏.
“姳杏…”
其實我開始問自己那麼地想她,是否自己只是習慣了有她的陪伴.
此刻沒有了她在自己的身旁,自己是有著什麼樣的感覺?
心底一直發出這樣的問題,但都沒有任何答案.
“唉…”無奈下,我只是嘆了口氣.
“哇嘮!那麼冷的風,你還真能忍受…”
轉頭望時,只見泱屏正站在我的背后,傻傻地望著我.
“你跑來這兒幹嘛?”我好奇地問道.
“已經有段時間,我好像在夜里沒有見過你的出現了.”
“胡扯,我哪一夜沒有回去的?!”我笑罵道.
“你明知我在說什麼的.”泱屏微笑地說道.
“很抱歉,我不懂你在胡扯什麼.”我堅決地答道.
“你真的有夠不老實.”
“說實話也會給人罵不老實,我真的有夠挺無辜.”
“你無辜?小豬都會變大象!”
“…這是什麼形容詞?”
“本大爺的名句精華.”
“…那麼我唯有也以我的名句精華回答你了.”
“啊?”
“我XXX!”

接著泱屏只是坐在我身旁,開始靜靜地陪著我.
“無聊.”一分鐘后,他開始這樣地說道.
“很無聊.”兩分鐘后,他重覆地說道.
“真的很無聊.”三分鐘后,他再次埋怨地說道.
“非常無聊!”四分鐘后,他大聲地說道.
“超級…”
“你假如再次跟我說無聊,我立刻從這兒頂樓把你給丟下去.”五分鐘后,在他說完前,我開始冷冷地對他說道.
“這麼夜了,你還要等嗎?”泱屏問道.
“我沒有等任何人.”我堅決地答道.
“啊!姳杏?”泱屏望著我後方突然說道.
“姳杏?”我立刻轉身,但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還說沒等.”泱屏笑說道.
“無聊!”
嘴里是這樣不滿地罵著,但心底自己卻很老實和無奈地承認了.
是的,我的確在等她.
而且,我也想她.
“喜歡人家,便要努力.”泱屏開始說道.
“像你那樣?”
“嗯!”
我開始很羨慕泱屏,他對於愛情從來沒有任何懷疑.
最好的形容便是像看到火光的飛蛾.
我可以這樣義無反顧的去愛一個人嗎?
我望著天空的几顆閃爍的星星,傻傻地發呆.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否愛上了她...”
我是這樣對自己說道.
“有時當以為自己不知道時,其實答案卻已經很清楚有了.”
面對泱屏這樣的評語,我只是有點不明白地問道: “你以為我騙你?”
“不是,你只是在騙你自己.”
聽完,我只是呆住了.
即使泱屏已經離開了,我也還在呆著.
“我在騙自己…”我只是重覆地說道.
也許當時的我也不清楚,那是評語,還是問題.

“嗯…天氣好像不是很好.”雅希望著天空無奈地說道.
“嗯,烏雲好像很濃很黑…”俐熙也苦笑地說道.
“咖啡的確太濃了…”泱屏邊喝著他手上的咖啡邊說道.
“泱屏,你很想你手中的咖啡往你頭上倒嗎?”俐熙冷冷地問道.
“哈?為什麼?”完全不清楚發生什麼事的當事人傻傻地問道.
“不過好像某人的臉色比烏雲更黑...”俐熙突然這樣說道.
“明霆,你真的沒事嗎?”
雅希再次這樣問我時,我才發覺他們正在說的人,應該便是我.
“真是個完全不清楚發生什麼事的當事人.”泱屏冷笑對我說道.
“…你好像完全沒有資格這樣說別人…”俐熙無奈地對他說道.
“你好像很不開心?”
我對著雅希搖搖頭,接著微笑地說道: “只是昨晚睡不好.”
“為何?”.
“啊!他昨晚…”泱屏突然開始這樣說道.
“俐熙!昨晚泱屏在公寓附近調戲附近的學生妹!”情急下,我發出了這樣的言論.
“什麼?!”這是俐熙喊的.
“什麼??!!!”這是泱屏喊的部份.
“啊!!!”這是他們兩個同時間發出的,不同的是一個在追逐,一個在逃跑.
“無論感覺如何,你應該努力開心點.”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雅希的勸告,唯有微笑地對著她點點頭.

“啊!老闆來了!”
當身穿便服和短褲的老闆出現時,我和泱屏的確是有點驚訝.
“老闆…原來你也會有便服和短褲的?”泱屏發出這樣的問題.
老闆不明白地問道: “什麼意思?”
“我還以為只有人才會這樣穿的.”完全沒有思考的傻瓜立刻回答道.
“…你在罵我不是人嗎?”問完后,我們都很清楚地感覺到老闆的殺氣快速地颩升.
“啊!老闆!泱屏的意思是問為何今天穿到像我們那麼地隨便!”我的腦袋只是快速地轉著和說著.
接著老闆只是冷冷地望著泱屏,好一會才說道: “廢話,要不然穿西裝出海啊?快上快艇!”
呼了一口氣,我只是狠狠瞪著泱屏,偷偷地向他比了個中指.
“那一輛是我們得上的快艇?”俐熙向老闆問道.
“那輛小的.”
然而順著老闆所指的方向,我開始懷疑老闆對於小的定義了.
“…原來對於有錢人,什麼都是屬於小的.”泱屏未說完,俐熙已經快速地用手將他的嘴巴關上.

“這是我的兒子,你們可要叫他軻明.”老闆說道.
“叫我阿明便可以.”軻明微笑地說道.
軻明的外表是挺俊朗的,很難想像老闆那種典型生意人外表的傢伙會生出這樣的兒子.
“嘿嘿! 軻明是挺像我年輕時的樣子.”老闆自豪地說道.
“老闆,你肯定他是…”泱屏還沒說完,我已經快速地對俐熙說道: “妳不是說想上廁所嗎?”
“啊!是啊!泱屏陪我!”
“哈?廁所都要我陪?”
“陪不陪?”俐熙冷冷地問道.
“喔…”
“在艇里尾邊便有廁所.” 軻明微笑地說道.
“謝了.”快速地俐熙將泱屏押了下去.
“哈哈,你的那位朋友挺得意的.” 軻明對著我說道.
我無奈地苦笑,心底也很清楚這路程似乎不容易渡過.
接著出了海后,也許是遼闊的天空和大海,自己開始沒有了那種納悶的感覺.

坐在快艇的前方,我只是望著大海.
快速的速度使我強烈地感覺到不停地迎來的強風,還好我的頭髮很短,不然我可要擔心會不會給風吹倒光頭了.
“在想什麼?”雅希的聲音在我背后傳來.
“腦袋有點鈍,所以暫時什麼也沒有想.”望著穿著帽子的雅希,我微笑地答道.
“軻明說快要到達附近的一個小島,還問我們要不要在那兒露營.”
“我無所謂,泱屏他們決定便可以.”
“他們已經答應了.”
“那麼隨他們的決定.”
“呵呵,我已經這樣回答軻明了.”
接著雅希只是站在我身邊,而我也感覺到,她是很靠近我,幾乎靠在我的身上.

我不是傻瓜,我很清楚雅希對我的感覺.
但對於雅希,我只是覺得對她的感覺,是較接近哥哥和妹妹的.
那位佔了自己心底的最大空間的傢伙, 很可悲地還在失蹤著.
而自己也還不清楚,對於那位傢伙,我到底是有著如何的感覺.
即使如此,對於雅希,我有責任得說清楚吧.
“雅希,我有事情要…”
“到了!”泱屏的喚聲使我無法繼續說下去,無奈下唯有微笑地呆呆望著我的雅希說道: “算了,等一會才說.”
“嗯.”雅希微笑地答道.

“你們可要在這兒露營,而我和老爸會到深海那兒釣魚,明早便回來載你們.”
軻明對著我們說完后,便和老闆駕著遊艇離開了.
“老闆會不會一去不回頭?”
望著冒出這句話的俐熙,我們呆住了.
“哇!好美的沙灘啊!”
還好泱屏接著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移開了.
那兒的沙灘的確很美,也很小.
“嗯,剛好可以搭兩個營.”我望著沙灘周圍的尺寸后,結論地說道.
“那好啊!俐熙!我們的營要在哪兒?!”泱屏興奮地說道.
“我們?錯了,你是沒有營的.”俐熙邊靠近泱屏邊微笑地說道.
“我沒有營?”
“啊,因為你…立刻便要給我埋藏在海里!”
“救命啊!”
我無力地望著這對愛人,無奈地開始忙著從箱子那兒搬出露營的工具.
“我幫你.”雅希微笑地說道.
“嗯.”
也許內疚,剎那間我無法面對雅希望著我的眼神,所以我開始逃避了.
“雅希,我去拿繩子!”說完我便逃開了.
也許是錯覺,但我很清楚感覺到雅希的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我.

“唔!!”
泱屏的叫聲在我耳里聽起來挺想狼叫聲,當然是色狼的狼.
“俐熙你穿泳衣真的很美啊!!”
那位典型的色狼開始了他對於獵物的努力.
“請用特別點的形容詞可以嗎?我很美麗,是誰都懂啊!”
聽完俐熙的話,我只有傻傻地望著眼前的兩個人.
“不過妳還真的穿三點式給我看啊!”泱屏說道.
“你不給我穿給明霆看嗎?”
“明霆!你不准看!”
我沒力回答他們,只是選擇忽視他們.
“俐熙,妳便如清晨耀眼的太陽,也像蒙古的大草原那麼自然,卻依然震撼,美麗…”
耳邊傳來這樣的一句話后,我開始沒有了吃晚餐的胃口.
“呵呵,他們兩個真會耍寶.”
雅希突然出現在我的身旁,而她也換了泳衣.
雖然沒有俐熙三點式那麼火辣,只是普通的款式,但雅希最迷人的依然是她的笑容.
“假如妳羨慕,我也可以對你這樣說.”我微笑地說道.
“呵呵,我沒有興趣,假如是真心的話,不特別,我也是很喜歡的.”
“俐熙,我是真心的啊!”泱屏突然喊道.
“我不信!”俐熙也喊道.
“那麼我該如何讓妳相信?!”
“去跳海?”
“我…不會游泳.”
“…那麼我教你?”
“真的?”
“嗯,只要丟你下海,你一定會學會!”
“又來?! 救命啊!”
“別離開火堆太遠!”我對著他們喊道.
“好舒服!”雅希開始躺在沙灘上懶懶地說道.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天空.
“不知她是否會望著夜空…”我自言道.
“誰?”
發覺雅希呆呆地望著我時,我只是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說道: “沒什麼.”
“對了,下午時,你好像有事情告訴我.”
“啊?沒什麼,我也忘了.”
是的,我的確是說了謊話.
原因是,在這種那麼特別和良好的氣氛和環境下,我真的說不出任何擁有破壞性質的話.
我真的無法說出口.

當雅希和俐熙入睡了,我還是靜靜地望著星空.
“可惜這兒手機沒有線,不然你可以致電給她.”望著泱屏微笑地坐在我身旁說道.
“我沒有她的電話號碼.”我無奈地說道.
“啊?”
“啊什麼,有什麼好驚訝的?”
“你到底是不是在追求她的?”
“畢竟我想決定追求她時,她卻已經開始和我玩失蹤了…”我又無奈地回答道.
“有沒有搞錯,你和她幾乎每一夜都見面了,算一算,也快整年了,你告訴我你現在才決定追求人家?!”
“別那麼大聲,別吵醒雅希和你老婆.”我小聲地罵道.
“明霆,你不是普通的遲鈍啊!”
“可以了吧!不是每個人想你那麼清楚自己要求的是什麼啊!”我開始不滿地回答道.
“我也不清楚啊!”
“什麼話?! 當初誰告訴我對俐熙一見鍾情的?!”
“別那麼大聲,別吵醒我老婆和雅希.”
望著泱屏,我開始覺得有點虛脫的感覺.
“好啦,既然你決定要追求她,便要努力,但記得也別對另一個她拖泥帶水喔.”
我沒有回答泱屏,只是靜靜地望著天空.
似乎泱屏並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
我無法決定我該追求姳杏.
而我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愛上她了…

隔天早晨,我打開眼睛時,才發覺原來自己在沙灘上睡覺了.
起身時,發覺身上蓋著一片綿背.
“起身了?”
望著正坐在我身旁的俐熙,我呆住了.
“妳在跟我說話嗎?”我傻傻地問道.
“泱屏和雅希都還在睡覺,我不和你說話,還能和誰?”俐熙沒力地答道.
“對不起,只是有點驚訝.”我傻傻地說道.
“太陽快出來了.”俐熙指向大海那兒說道.
我只是順著她所說的方向,發現海連天的邊緣,的確開始出現了光線,也開始為漆黑一片的天空帶來了曙光.
“昨晚你和泱屏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聽到俐熙的話,剎那間,我沒有了欣賞晨陽的興致了,只因我也猜到了這句話背后的意思.
“雅希也聽到了.”
“果然.”我嘆氣地說道.
“你很自私.”俐熙沒有掩飾地說道.
“為何?”
“明明不喜歡雅希,為何你不告訴她?”
“我…喜歡她.”
“是嗎?”
“但愛上了…另一個她.”
叭!
我按著我的臉,火辣的感覺很清楚地傳來,而俐熙只是揮了她發疼的手掌.
“這一巴掌,是我代雅希給你的,畢竟我很清楚以她的性格,無論什麼情況,她都不會打你的.”
“…謝謝.”我只是無奈地說道.
“別客氣,希望你清醒了.”
“清醒?”
“你應該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了吧?”
“…不是很清楚.”
“雅希喜歡你,不是你的錯,你愛上另一個她,也不是任何人的錯.”
我只是靜靜地聽著俐熙的話.
“但是,假如你沒有好好處理及面對自己的感情,這絕對是你的錯.”
我無法反駁,只因這句話對於我帶來的震撼,是挺強烈的.
“這是雅希昨晚要求我對你說的.”
聽完后, 我只是呆住了,無法發出任何反應.
“算了,我還得回去睡多一會.”說完,俐熙便離開了.
接著,我只是一個人躺在沙灘上,傻傻地望著已經快要升空的太陽.

“啊! 好累!”
一回到公寓里,泱屏便直接躺在沙發上.
“夜了,明天還得上班的,快些去休息吧!”我對著泱屏勸道.
“我還以為老闆真的沒有打算回來接我們了.”泱屏開始埋怨地說道.
關於這誤會,的確使大家冒了不少冷汗.
畢竟當老闆超過了約定的時間兩小時后,我們已經差點要準備想辦法求救了.
“我XXX他們兩父子!什麼叫釣魚釣過頭!我XXX他們的頭!”
我望著開始發狂的泱屏,只是冷冷地說道: “剛才你又不向老闆父子表示你的不滿?”
“哇!這種話只能在背后說的啊!”泱屏緊張地說道.
“拿你沒辦法,我去沖涼.”
“喂!”泱屏突然喊道.
“什麼?”我問道.
“你不上去嗎?”泱屏邊做著朝上的手勢邊問道.
我只是靜了下來,然後說道: “暫時不了.”
“為何?”
“我和她都需要時間決定自己心底的感覺.”
“為了雅希?”
我沒有回答,畢竟經過回來的時候,雅希只是一直對我不停地逃避.
我也開始發覺,雅希的笑容似乎消失了.
我便是那消失的原因吧…
靜靜地,我回到自己的房間.
接著我沒有沖涼,只是無力地躺在我的床上.
“是我需要時間吧…”我這樣告訴自己.
或許,我依然在努力地說服自己吧.
可惜無論如何企圖說服自己,我還是失敗了.
我的心,依然很亂.

而由於這個決定,我再也沒有見到姳杏了.